中国青年报:
我想问一下杨旻,2008年和2007年度调查历史比较是八个城市的比较,是只比了这八个城市,还是他们具有可比性?
2009-03-01 15:46:27
杨旻:
2007年我们委托了零点调查,它做全国的数据出来,不是每个省都到的,所以他们提供给我们在城市的数据只有这八个,所以我想可以利用这八个城市做一个分析。
2009-03-01 15:53:21
中国青年报:
那么说北京、上海、广东的比例最高,原因在哪儿?
2009-03-01 15:54:40
杨旻:
这个我们没有分析,我想原因是多重的。我们为什么没有把这个问题做很详细的列举,就是因为我们的取量是不一样,07年是入户调查,08年是电话调查,如果每样都对照,恐怕技术上支持不了。
2009-03-01 15:54:56
杨东平:
我补充一点。对于08年的满意调查和07年进行比较只是一个参考,所以并不是严格和科学的,把可以比的城市稍微比一点,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过度关注,它没有很强的说服力,因为调查方法不同。
2009-03-01 15:55:20
程方平:
对刘正奎老师的发言我比较感兴趣,而且全国都非常关注,不光是赈灾以后,灾后的心理援助对我们有长久的益处。你在其中特别提到我们做心理咨询的志愿者也好,专业人员也好,他要为他走后留下一个持续的心理关注。在这一方面,心理援助工作可能最能落实的就是班主任,所以你们在这一方面,有没有持续的设想?
2009-03-01 15:55:45
刘正奎:
长期的心理援助、持续的心理援助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现在有三个途径,一个是通过设立站点的方式。外面来的专业志愿者经过一些培训,在我们的站点工作。因为我们的站点有一个计划,比如在北川中学大概是6月初进入的。他会按我们的课程走,而不是谁来了就按照他的方法。因为在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同一个学生接触了好几批人的咨询。不仅没有把他治好,可能还带来了他对伤痛的回忆,这样反而有害。
2009-03-01 15:56:23
刘正奎:
第二,我们和教委系统,特别是在绵阳、绵竹,和他们进行联合展开培训。培训三个层面的老师,一个是专业的心理健康老师,这个是重点,采取的是跨年度的培训,一个星期一次。第二个层面是班主任,班主任肩负着上课和其他很多工作。第三个层面是学科老师和刚刚进入教育系统的老师,因为四川今年进入了大量的新老师,新老师对课程不太熟悉,同时也要肩负着帮助孩子心灵重建的工作。所以我们基本上是想通过这几种方式来保证,把这些纳入到政府的体系中。我们现在很艰难,因为下面7个站点,每个站点压缩开支,一个站点10几个人。
2009-03-01 15:57:01
程方平:
你们不想利用本身的教师培训吗?因为有些是要做预防的工作,不是灾后再做的。我们要有教师的素质,会有相关的很多问题。
2009-03-01 15:57:38
刘正奎:
现在绵竹纳入了我们的系统,绵阳是在交通所,北川是在教师进修学校,已经纳入了这个体系。总的感觉,如果想比较好的来看,民间的特点是反映及时、快速的,但是它作为长久的支撑,可能需要寻找平台和机制,这可能不是科研机构能够完成的。当然我们希望未来是专业和技术支撑的角色,而不是我们冲在前线,实际上他们的重建是要他们自己来完成的。谢谢。
2009-03-01 15:58:06
提问:
假如一千人的初中,大概要多少名专业的心理专业人员?老师的培训大概是多少?
2009-03-01 15:58:44
刘正奎: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台湾和日本有类似的经验。一般来说,专业的辅导人员,1000个学生中大概达到10个左右就差不多了。因为学校在心理援助上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角色。第一个要转接,遇到创伤性比较严重的,或者已经成为抑郁症的,学校是没有办治的,所以要尽快转接,转接到当地的精神病机构。第二部分,就是中间防护的状态,如果不执行有效干预,有可能会导致利益方面的。还有一部分人,你不干预他,他靠自己也能康复。所以学校心理援助是重点之一。最重要的重点是占大多数的如何进行心理健康促进的,心理健康促进的概念更加强调积极的意义,因为很多人在创伤或者灾难以后,他会用各种各样的途径进行自我康复,这时要帮助他进行康复。所以我们提出要帮助他们恢复心理康复,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提高他们的心理素质,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社会和谐,这是国家的目标。所以不要关注在一个孩子的疾病医治上,而是从心理上关注他们的健康。
2009-03-01 15:59:03
程方平:
农村寄宿制也是比较敏感的问题,它撤并了很多地方临近村里的学校,好象很多地方的撤并是基于经济上的考虑。另外,寄宿制学校在国外很多的学校都不愿意办,其中有一个责任担不起的问题。因为你提到中小学,我在河南看到方圆百里只有一所小学,学生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这样亲子关系会有问题,另外会遇到一些心理问题。另外,他不能把他所在地的生活成为一种教育资源,我们的调查有没有质疑的数据或者结果?
2009-03-01 16:01:50
成刚:
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没有特定的正面的或反面的预设看法,更多的是充满矛盾的看法。就像您刚才说到的,我们调查了河南一个县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是从我们教育者的角度来讲,在当地或者父母在身边的家庭教育、生活教育,在社会教育状态下是良好的期盼下,但是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浪潮,在河南那个地方是一乡一校,但是我们在那个地方发现几个乡只有一个学校,有的时候是教育领域没有办法解决的,因为人都走了。尤其像在河南,它的交通比较便利,去城市就学比较方便。过去父母打工不方便,现在随着城市化他们去城市念书很方便,所以农村的学生流失是非常惊人的,所以现在报纸上讲了很多的空壳学校,希望工程成为猪圈,其实并不是教育领域所能做到的,所以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2009-03-01 16:02:04
成刚:
另外,我们刚好和国外最大的不同是在于我们认为办寄宿制学校安全保障不是很大问题,但是如果使用校车,这个安全问题没有谁来保证。因为你在学校围墙之内,这是我们经过大量的调研体会到的,为什么没有校车的接送,包括比如国外有很多黄色的校车接送,但是在我们国家很难实现这一点。在路上出事了谁负责,校车谁来购买。像贵州一些山地,这种安全责任谁来负担,但是校长有这样的能力,至少能够在围墙之内他们是安全的。所以这是我们和国外差异非常大的,这是我们在调研过程中感受最多的具体情况。
2009-03-01 16:02:43
成刚:
至于质疑,当然包括它的硬件、师资条件、学生的家庭经济负担是有很多负面的,但是这种负面的是寄宿制在实施过程中由于政策措施不到位是必然产生的,甚至没有调研我们都会预计到这样的情况。但是比如校车的问题我们一直以为是经济问题,后来在调研之后我们发现更多的是安全问题。比如校车并不是教育部门制定的,而是由交通建设部门制定的校车安全标准,而这种校车安全标准远远超出了教育部门制定的标准,比如中巴车要配备多少座位,多少安全带,学生要系上安全带,谁来给他们系,在路上发生问题谁来负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地方就取消校车,让孩子一走就几个小时。他们宁愿这样,至少这不是学校的责任。这就是我们行政本位的问题。
2009-03-01 16: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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