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军到过甘孜一带,国民党刘文辉的二十四军也到过这里,但是旧社会兵匪一家,军队比土匪还厉害。”王贵说,旧社会里,到过康定、甘孜等地的军队,都是直接要求老百姓供给粮草,老百姓没办法,都得背来。
“我们的部队一到八美村,说话和气、买卖公平,请老百姓背一点柴来,背来后我们就问价钱。起初,村民们不肯说价钱,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当兵的买柴还付钱的。我们就给他们称重量,再三询问,一个胆子大的才说了一个价,我们称了三四百斤,真就把那白花花的大洋(根据当时中央领导财经工作的陈云的意见,进军西藏用大洋,不用人民币)交到他们手里了,他们不敢接啊,哆哆嗦嗦的,又惊又喜。”
此外,进藏部队损坏藏民东西也要赔偿。“我们侦察科的骡子踢坏了老百姓一个瓦罐子,还给他赔钱。”
进军途中,难免在藏民家中借宿,为了报答藏民,部队当时开展了一项“满缸运动”。“借住老百姓的房子,我们帮他们挑水,保证老百姓的水缸是满的。”王贵挑的水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而在进军途中,部队所到之处,免费为藏民治病,解决了不少人的苦痛。
这些好事很快就在藏区传开来了。甘孜一个藏族老人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部队。“过去的藏军、刘文辉的二十四军我都见过,都是抢老百姓、吃老百姓、拿老百姓的,只有解放军是给老百姓、帮老百姓的。”解放军因此被认为是“菩萨心肠的兵”。“菩萨兵”的称号从此在青藏高原上广为流传。
进军西藏的胜利是藏族人民用牦牛给驼出来的
解放军在藏区秋毫无犯,赢得了老百姓的鼎力支持。进藏途中,老百姓出动牦牛帮助运输,其中感人的故事数不胜数。
“老百姓牵着牦牛和我们一块儿运输,几千几万头牦牛和我们一块儿爬雪山、一块儿趟冰河,他们送来酥油茶给我们喝,我们有饭也给他们吃,亲如一家。”王贵和他的战友们都说,没有藏族老百姓用牦牛给解放军运输,进军西藏要取得胜利是不可想象的。
“淮海战役的胜利是山东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进军西藏的胜利是藏族人民用牦牛给驼出来的。”王贵对此非常肯定。
当解放军的俘虏还挺不错的
一九五0年十月,“以打促和”的昌都战役胜利,王贵所在先头部队俘虏三千多藏军。
“他们开始很害怕呀,但是没想到我们对他们那么好。”王贵说,藏军过去抓到俘虏,剁手、剁脚、挖眼睛,随便怎么样处理。但是,解放军却给他们治病。
“我们的伤病员后治,他们的伤病员当场就给包扎,除了武器弹药上缴外,他们的私人财物都还发还。”进藏部队当时给藏军俘虏们宣传昌都一役的目的,“你们的藏政府不跟中央谈判,还杀害了去昌都劝和的格达活佛,所以必须打这一仗才能撬开和谈的大门。”
讲明目的后,这些俘虏尽数被释放。王贵参与了很多次释放俘虏的行动。“释放后还给发路费,遣返回去,每个人给两个大洋,有家眷的给三个大洋。”
放回去的俘虏一路上替解放军说好话,他们说,“没想到当解放军的俘虏还挺不错的”。
达赖集团有什么资格谈人权?
今年是西藏民主改革五十周年,见证过西藏和平解放和民主改革的王贵对此有深刻的理解。
“民主改革使西藏的农奴分到了土地,得到了生产资料,经济上有了生存权,有了可靠的保障,政治上当家作主。”王贵说,农奴过去哪有当官的啊,都是贵族、喇嘛等专政,现在有了自己的乡长、县长,有了自己的地区专员,有了自己的自治区领导。
“所以说,民主改革是西藏人权的彻底大变革,也是对世界人权事业的重大贡献。”
对于达赖集团动辄以人权为旗号相攻击,王贵表示了强烈的愤怒:“达赖集团有什么资格谈人权?”他向记者讲述了民主改革前,亲眼所见的一幕。
“一九五二年春天,我们部队在江孜格布西庄园借住时,目睹了悲惨的一幕。那天是藏历大年初一,大贵族格布西把庄园附近的农奴户召集到院子里坐好。凡是他认为支差干活比较好的,垫子坐得高一点,桌子上摆上酥油茶;稍差一点的垫子低一些,桌子上摆上清茶;他认为有反抗意识的、支差交租差的最后一个,就让他坐在地上,面前放个大瓦罐,里面装满脏水。管家说:今天是大年初一,请大家喝茶,所有人都要喝干。坐在前边的人自然很快都喝完了,坐在最后面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农奴,他喝了几口后喝不下去了。几个狗腿子上来把他按住,捏住鼻子硬往嘴里灌脏水。灌得那个农奴肚子鼓鼓的,直翻白眼。”王贵忿恨地说,“经过这样折腾的农奴,轻者大病一场,重者回去后没多日就一命呜呼,这样惨死的农奴多得很呐!农奴哪有什么人权?”
民主改革后,王贵在西藏见到了另一番场景。当时他在西藏澎波地区参加民主改革工作,一个农奴在分到了自己的耕地以后,竟然高兴的在田里打起滚来,流着眼泪抽泣着说,“真没想到我还能有自己的地,我再也不当牛马了,真正成为人了,毛主席是大救星!”王贵说,这一幕,他一生都无法忘记。
为了表达对西藏民主改革五十周年的庆祝,王贵特意赋诗一首,以作纪念:
千年差役赋租枷,
吸血群魔任宰刮。
霹雳一声笼铐碎,
农奴喜尝自由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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