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梁
西藏桥梁的形式很多,其中以悬桥和索桥颇有特色。索桥有藤索桥、铁索桥多见于东南部门巴、珞巴地区。溜索常见于昌都一带,在江河两岸仅一索相连,行人坐在两端挂在滑轮的横杆上,飞驶过江。史料记载,公元十五世纪中,宽阔的雅鲁藏布江上曾架起多座大型铁索桥,沟通两岸往来。当时一位香巴噶举派僧人汤东杰布,把靠藏戏化缘得来的钱作为资金,征集设计和冶炼工匠,连年施工,终于把桥建设成功,成为十五世纪西藏技术水平进步的标志。
悬桥,亦称挑桥、飞桥。多见于山高水深、不易打桩的江河上,如阿里札达县象泉河上,有一座悬桥,桥长约20米。两侧6米,用圆木分六层向河心悬挑,每层密铺圆木六根,宽1.7米。层与层之间铺垫横向圆木架空。中间8米跨,密铺六根圆木宽1.7米,与两端悬挑部分连接。河的两岸,用石块砌筑桥墩,墩上建门洞,将挑木镇压坚实。遇到河道宽阔、水流比较平缓、河水不深的情况,则在河心加桥墩,多跨悬挑。十分壮观。悬桥,反映出工匠对悬臂结构的理解。也是技术上取得一定成就的反映。
藏族建筑取得的成就是多方面的,藏族建筑艺术造诣很深,能运用统一、平衡、对比、韵律、和谐、比例、尺度等构图规律,取得美的立面造型。江孜白居塔的外轮廊线基本上是等边三角形,构图稳定、严谨、比例良好。在建筑设计上注意建筑功能与艺术的统一,布达拉宫,力求适应当时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政治、宗教和宫廷生活的需要,同时又烘托出神权、政权至高无上的形象与气氛。托林寺迦萨殿和桑耶寺,则以建筑形象描绘佛教世界形成模式——须弥山,表现出强烈的宗教宇宙观。这种构思奇特的建筑设计,达到了物质功能与精神功能的完整统一。在结构与构造上,藏族建筑为多层建筑,并有建筑九层左右的高层建筑的能力。工程技术方面,大昭寺的砖墙(公元七世纪)、桑耶寺(公元八世纪)、夏鲁寺(公元十一世纪)、罗布林卡(十八世纪)精美的琉璃瓦;萨迦寺(公元十一世纪)的大夯土墙、布达拉宫(十七世纪)和扎什伦布寺(十五世纪)的晒佛台大片石墙面的砌筑;各大寺庙金顶的制作,均体现出不同时期建筑技术上所取得的进展。建筑施工方面,工场预制,现场装配建筑已经广泛运用。各大经堂佛殿的梁架立柱系统,都是事先在工场预制、编号、试装,然后再运到现场组装。金顶构架和铜皮都是经过精密计算过的,试装后,刻上编号再运往现场装配。桑耶寺的琉璃塔用砖,因塔形弧线不同,各个部位砖的规格都是经过事先精心设计然后烧制的,砌筑时满足造型的需要。公元1690年建设布达拉宫红宫,一千余名工匠、五千五百名乌拉差役参加施工,工场、营地布置和人力高度有条不紊,充分表现出科学的施工组织计划和强有力的施工组织能力。在长期的建筑实践中,西藏涌现出各市地多著名工匠和建筑家。桑结嘉措不但通晓宗教、天文、医药、历史,对建筑设计与施工亦内行并有指挥才能,称得上一位建筑专家,他所写的一部建筑工程技术方面实录性著作《五世达赖灵塔目录》就是证明。
在藏族建筑发展过程中,既注意吸收汉地和其它民族的建筑艺术和建筑技术,又保持了本民族建筑特色与风格的传统性,推动了技术的进步,促进了本民族建筑事业的发展。文成公主641年进藏,“随带营造与工技著作六十种”并召集汉族“要匠和雕塑等工匠”,参加小昭寺的修建活动。公元710年金城公主进藏亦是“杂使诸工悉从”。萨迦政权之后,汉族建筑艺术和工程技术被大量吸收,夏鲁寺就是例证。该寺夏鲁拉康大殿,二层布置四座汉式殿堂,分前殿,正殿、左右配殿,轴线关系明确。屋面为歇山顶,上覆琉璃瓦,檐下斗拱做工精细,具有元代风格。不断地吸取,并与本地传统巧妙结合,使得西藏的建筑活泼而富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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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源:中国西藏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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