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也要看到,中国外贸“挖潜”的空间也较大。
——中国工业门类齐全,企业竞争力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通过大力发展现代工业和新兴产业,工业化发展取得长足进步,形成了较为完备的工业体系,加工制造和产业配套能力大幅提升,为发展对外贸易提供了坚实基础。中国拥有大量高素质劳动者队伍,生产效率高。出口的产品大多属于中低档,主要是日常生活用品,需求弹性小,受危机冲击相对较轻。加上中国产品性价比高,部分原来购买高档产品的外国消费者可能转而购买中国产品,反而会增加对中国产品的需求。特别是近年来,中国进出口企业先后经历了人民币升值、出口退税率下调、加工贸易政策收紧、劳动力成本上升、外部需求萎缩等考验,应对复杂环境变化的能力不断增强,竞争力得到明显提升。
——新兴市场贸易规模偏小,发展空间大。长期以来,中国与新兴市场的贸易规模相对偏小,尽管近年来随着市场多元化战略的实施,中国对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持续较快增长,但在贸易总规模中的比重仍然不高,贸易额与双方之间的经济规模也不相称,发展空间很大。随着这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中国市场多元化战略进一步深入实施,贸易往来日趋便利化,中国发展同新兴市场之间的贸易大有可为。
——海外投资提速,培育资本竞争优势。危机使全球经济正面临一个历时多年的再平衡过程。作为需求端的美欧国家也正在被迫调整发展战略,降低负债率、提高储备率,转变消费结构和消费模式,减少贸易赤字的失衡。金融危机后全球资本流动格局和趋势将发生很大改变。中国吸引资本对外开放的路径出现了战略性拐点。
事实上,中国海外投资的提速,既有对外产业布局的考量,亦有通过调整资产结构、而从更深层次上看,谋求从商品输出到资本输出,从资本集聚战略到资本辐射战略,从贸易大国走向资本强国,实现由积极争取贸易优势向培育更高层次的资本竞争优势转变,是中国对外经济结构转型的必然选择。
多年来,资本和经常项目的“双顺差”给中国经济带来了内外多方面的压力,追求国际收支平衡也是政府的既定目标。如何主动实现这种格局?如何在全球价值链上(包括产业分工、贸易分工、金融分工链)上获得战略环节上的竞争优势?最根本的是使本国资本效率得到充分提高,使资本机制得到充分发展,积极向金融分工链的高端推进,摆脱传统“渐进式”和一般“追赶式”产业结构升级的路径依赖,通过资本竞争力形成的制度优势和投资优势实现跳跃式发展。对应的政策方向,首先,在资本和金融项目上,尤其是在对外直接投资上,更主动、更大规模地对外输出经常项目所积累的资本;其次,改变目前中国外汇积累绝大部分由官方外汇储备投资摆布的现实,形成包括产业资本、金融资本、商业资本在内的多层次的资本输出主体及其策略组合,从而形成成熟的资本利用体系和具有中国特色的资本输出模式,积极开展中国资本的全球布局。
——实施贸易平衡战略,提高对外开放经济质量。从实施进出口贸易平衡策略、建立国内外统筹的资源开发储备体制方面考虑,实行开放经济新战略。长期以来,我国外贸政策的重点和人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出口,并已形成了一整套较为完善的出口政策促进和调控体系,而进口调控政策相对滞后,并偏重于生产型进口导向政策,最终消费品进口少,进口促进政策和便利化措施较为薄弱,尚不能完全适应积极扩大进口的需要。未来中国应从宏观上调控进口产品的商品结构,从而带动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积极做好稀缺资源和先进技术的进口。对于国内稀缺、生产成本高的资源型原料可用进口原料予以替代,并进行国内的战略储备。对国内支柱产业和技术落后产业则可采用进口促进策略,着重引进关键设备和创新技术,在分享国外技术进步和创新成果的基础上,加快我国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以保证国内经济、对外贸易长期健康发展,提升进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促进内需型经济增长。(张茉楠 国家信息中心经济预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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