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6日,法国总统萨科齐一意孤行,前往波兰会见达赖。
来自欧洲的偏见
凤凰卫视时事评论员邱震海已经数不清自己去年就中欧关系问题所接受的媒体采访了。
当拉萨“3·14”打砸抢烧事件发生后,西方媒体对达赖的偏袒、对中国内政的粗暴干涉曾一度让许多人不解:“欧洲怎么了?”
去年4月7日,郑若麟印象最深刻的一天。北京奥运火炬在巴黎传递受阻,身为《文汇报》驻巴黎记者,他带着一腔愤怒出现在当天下午三时法国电视五台《在空气中》节目现场。他以一敌四、唇枪舌战,当他提及西方19世纪以“自由贸易”和基督教的名义,用坚船利炮打开中国国门对今天年轻一代的影响仍在时,现场法国同龄人的无知令他震惊。
而正是一些包括法国在内的欧洲政客们正利用这些无知为自己形象加分。去年4月21日,巴黎市议会授予达赖“荣誉市民”称号。4个月后,“德国之声”华人女记者张丹红因“亲华言论”而被停职。年底,在中欧民意的激烈碰撞下,时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总统的萨科齐不顾中方强烈反对,于去年12月会见达赖,中欧关系陷入最紧张时期。
萨科齐显然没有从德国总理默克尔那里吸取教训。2007年9月,默克尔无视中方反对会见达赖,德国外交政策协会研究所所长埃贝哈德·桑德施奈德事后惋惜地说,默克尔打破了中德长期以来建立的信任,要想再恢复如前就很难了。
如今,欧洲人对中国的价值观偏见还在继续。今年的“7·5”事件一个月后,郑若麟注意到“谎言正在被重复一千遍”,法国几乎所有大报及网络版,都刊登了由法新社或路透社发出的一条消息:热比娅在日本称乌鲁木齐“一夜之间1万人失踪”。
“所以在看不见的‘政治正确’红线下,东突、西藏问题仍将是西方今后高举的一张牌。”王帆说,要消除西方对中国的偏见很难。他表示:“欧洲国家政府总是在价值观和国家利益间相互平衡,当前者占上风时,就会对中欧关系产生较大负面影响。”
边界纷争暗流涌动
但中国因崛起而面临的“对手”不止在大洋彼岸。历史问题遗留的边界纷争,在周边国家对中国崛起难以释怀的压力下又起波澜。
对中国社科院国际战略研究室副主任薛力而言,南海主权问题是一个“老问题”,但突然间成为这两年来最受媒体关注的话题,原因主要在于“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要求各缔约国在今年5月13日前,上报各国对海洋岛屿和管辖海域的主权申请,供委员会审议划界。”
在这一规定下,菲律宾参议院今年初通过法案,将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和黄岩岛划为菲属岛屿;随后,3月初马来西亚总理巴达维登陆南沙群岛的弹丸礁(马来西亚称拉央拉央岛),首次以总理的身份宣示马来西亚“拥有”此片领土。2个月后,越南不顾中国反对,联手马来西亚向联合国提交200海里外大陆架“划界案”。
“随着中国国力的发展、军事实力的强大,南海周边国家正在谋求把南海问题尽量国际化,以弥补自身无法抗衡中国的不足。”薛力分析说,当西方公司与南海开发利益越来越密切相关时,南海问题的解决也越来越复杂。
中外的漫长海岸线上的主权纷争同样延长到了陆上。“如今,中印边界问题特别代表会晤已经结束了第13次会晤,每次会晤都是媒体聚焦的热点,可什么时候能达成共识呢?”有西方记者私下里交流。
中印边界问题——西方眼中“龙象之争”的一个领域。随着印度越来越加紧对藏南地区的占领和开发,印军在边境地区动作频频,中印边界上空似乎一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而印度境内时有的“中国威胁论”,也令这一问题成为牵系两国关系与民众情感的关键。
“大局可控,地区上有摩擦。”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胡仕胜如是总结现阶段的中印关系。他说,随着中国的发展,中印利益交汇区、利益重合区越来越大,而重合区里还缺少一种“行之有效的、真心实意的机制”,这一问题同样反映在中印边界谈判上。
这意味着,与南海问题一样,中印边界问题将是个漫长而反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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