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 西南郊
23岁的河南女孩田雅,在位于天津市区西南的城郊接合部李七庄,以每月120元的床位租金,和7个室友一起住在4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屋里有5个上下铺的床、一张大桌子以及三个塑料板凳。田雅的床头有个布帘,把布帘拉上,里面就是她唯一的私人空间。
田雅在天津市一家民营医院做护士,每天上班,田雅为了能节省5角钱,从不坐家门口公交站两元钱的空调车,而是步行近两公里,乘坐1.5元的公交车去单位。为了不迟到,田雅每天早晨五点半就起床。中午吃饭时,田雅会盛满一盒米饭,吃一半,留一半晚上就些咸菜就是晚餐了。田雅说:“我晚饭基本都会在单位吃,因为可以喝一些热水,回家后,由于家里不开伙,所以我就没有热水可以喝了。”
重庆 | 石桥铺
王龙两年前从重庆科技学院毕业后就住在石新路60号。傍晚时分,卖烧饼、麻辣串、烤鱿鱼的小摊点随处都是。头顶上除了各色招牌,还有纵横交错的电线,仿佛蜘蛛网。尽管拥挤、零乱,但“配套”还算齐全,超市、小吃店、理发店、诊所、网吧一应俱全。楼道里,疏通下水道、修电脑、上门开锁的小广告随处可见。不远处,有打扮怪异的年轻女子四处张望。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的收入才1000多一点,除去自己的吃喝,几乎没有剩下的。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有时候一个月还要给她钱。”王龙说自己的家在开县农村,“为了供我读书,家里面欠了30000多元外债,毕了业工作不好找,只能这样边干边看,我想,努力一点把债还了,了却一件大事。”
■学者廉思:我们问“蚁族”在北京混成这个样,为什么不在家乡找工作,他们反问我,他说我学国际关系的,我学国际金融的,我学国际贸易的,我学电子编程的,我回农村干什么,我连做农民的能力都没有。我们做过调查,“蚁族”有50%以上来自农村,20%多来自于县级市,来自省会和直辖市的不到8%。也就是说“蚁族”基本上可以断定为“穷二代”这么一个群体。
他们的生活现状是:生活条件差、缺乏社会保障、思想情绪波动较大,挫折感、焦虑感等心理问题较为严重,且普遍不愿意与家人说明真实境况,与外界的交往主要靠互联网。另一个,就是性压抑,婚恋问题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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