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均无证据证明交款细节
转交捐款过程无第三方监督,无正式发票和手续
对于是否能证明高常庚在交款过程中存在“少给款,多开收据”的行为时,刘国明说:“我拿不出证据,但确实有这样的事。”
这一说法,令高常庚大为恼火,但高也没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双方承认,在转交捐款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第三方证人监督、没有正式发票和手续。
高常庚说:“除了收据,我没有任何证据,没有录音、录像,没有证人。”他说,谁也想不到在这个环节会出现这么大的争议。
双方证实,刘国明在交款过程中并未当面清点款额。
转交捐款为何不当面点清?高常庚说,“我每次都让他当面点钱,他都不点,可能是出于尊重我”。
此外,刘国明在解释为何明知少给还要多写收据时表示,最初他理解这其中包含一些“活动费用”,但三次累加的“活动费用”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才将此事公之于众。
募集善款要扣“活动费用”?
捐款前双方沟通,“活动经费”可从捐款中出
7月20日晚,刘国明接到高常庚的电话,让其次日上午去领最后一次善款。刘国明以为,他“盼来了”。
21日上午10时,看到桌上一沓近乎发霉的钞票,刘国明却拒绝了领取这笔4380.2元的款项。
刘国明和高常庚两人证实,在捐款之前,双方曾有过沟通,当时高常庚问刘国明,捐款活动的组织费、请捐款单位吃饭的费用怎么出,刘国明回答,可以从捐款中出。
刘国明认为,这笔4000多元算是“活动经费”,在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一部分,而是遭到“克扣”的那两万元。
高常庚解释,县团委是个穷单位,为组织单位捐款,县团委召集单位开会租用了某宾馆会议室花费500元,会议中的三顿饭总共花费不到1500元。此外,余下的钱,如果有进一步的捐款,或者捐款活动结束后,再把大家召集起来,把刘国明也叫上,吃个饭作为答谢。
“我不知道有没有明文规定这笔钱该由谁承担,我以前也没接触过这个事。现在,活动费用就由我自己掏腰包吧”,高常庚说。
慈善捐助或陷入信任危机
当地官员担心,此事将影响公众信任捐助行为
7月20日,一位当地党委官员就此事件表态说,这场纠纷将会使类似的慈善助困活动陷入严重的信任危机。
记者调查发现,当地类似的困难家庭大病重病需要救助的情况比较常见。涞源几所学校的校长、老师在受访中表示,每学期学校都会组织几次向家庭困难的患病学生捐款的活动。涞源二小一名老师说,光是县里、(教育科技)局里下达的捐款通知就很多。
涞源教育科技局局长段晓霞说:“这些钱比油锅里的油还烫手多了,查出谁拿了就把谁拖出去枪毙了!”段表示,有很多人会向其提出救困申请,每年其下属学校都会组织几次捐款,不过,只有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纠纷。
涞源县党委一名官员担心,此事无论真伪,都会影响人们对这种身边常见的捐赠活动的信任。他说,对于捐款组织者而言,其帮扶动机不仅受到受捐者的质疑,还受到捐赠者的质疑,结果就没人再捐,影响很不好。
高常庚也表示,之前,关于刘智超的进一步捐款方案本已在制定中,但现在此事一出,如何处理,他面临两难境地。“如果继续搞,谁还会来捐,名声都臭了;如果不搞,会被人怀疑我有鬼,或者小气。”
7月22日上午,他透露,一名本地房产商欲通过他对刘智超进行捐助,但被其请求“稍缓一下”,“我正面临严重的信任危机”。
而关于规范慈善捐款的法律法规,目前也有待完善。
2007年8月,在国新办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民政部副部长窦玉沛透露,慈善法已列立法计划。但是,据了解,截至目前,这个还未公布草案或更多细节。今年5月1日,江苏省正式实施了《江苏省慈善事业促进条例》,这是全国第一部促进慈善事业发展的地方性法规。 □本报记者 吴伟 河北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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