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新词体现世情民心
网络新词往往伴随着重大的公共事件,像“俯卧撑”就是与贵州瓮安打砸抢烧突发事件联系在一起的,而“正龙拍虎”则更是直接取材于陕西“华南虎”假照片事件,用来指称“为集团利益人为造假、无中生有”。
黄集伟观察到,“在五花八门的网络语词中,时政类语词的喷吐量最大。语言本身已成为体现世情民心的一个维度和观测点。”
“现实中的一些社会问题以及一些比较普遍的社会心理,都在网络世界有相当充分的体现”,刁晏斌说。
作为《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的主编,李宇明时时关注包括网络语言在内的新词语,他说,“除非社会发展停滞了,新词语才不会产生。新词语的涌现代表社会在发展,社会思想活跃,不断有新的观念出现,因此并不是坏事。” 李宇明认为,“很多网络语言都很有创造性,很新鲜。其实新词语的创造并不容易,据我们2006年的统计,当年出现的新词语才1000多个,被普遍接受的才几百个,这些新词语反映了人们的表达需要。其实这是最民主的,大家接受的就会留下来,不接受的就昙花一现。”
“网络语言其实是一种社会方言,是一种在特定人群和特定使用范围内流行的话语形式。”刁晏斌认为,“网络词语同样面临着‘优胜劣汰’”。
争议源于超范围使用
网络语言够“雷”人,也够流行,但是关于网络语言在现实生活中的使用,一直争议不断。
黄集伟认为“语言是活的东西,所谓‘规范’是要看语境的。政府文件当然应该规范,外交文案当然应该规范,但就现实生活而言,它一定是生机勃勃鱼龙混杂风尘仆仆的。”“公文里如果出现‘哇噻’,那就太离谱了 ”,“但很多网络语词历经时间淘洗,已广为人知,相对固化,比如‘PK’、‘粉丝’,基本是妇孺皆知,已经被广泛使用。”
刁晏斌表示,很多争议源于“不当的超范围使用,也就是把网络语言用于网络交际之外。如果我们能够加强教育引导,并且区别对待不同可接受度和流通度的网络词语,很多问题会迎刃而解。”
据悉,最新的《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对网络词汇并未收录,原因是“不符合普遍性和稳定性的标准”;而由语言学家于根元主编的《中国网络语言词典》早在2001年就面世了,由网络落实到纸面,网络新词显示出“正规化”的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