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禽流感防控国际筹资大会高官会在北京召开,大会共筹得超过18亿美元的认捐。虽然,目前禽流感发生的主要地区在亚洲,特别是亚洲的发展中国家。但是正如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李钟郁所说:禽流感不是一个或几个国家要解决的问题,而是全球共同面对的威胁,风险将由全人类共同承担。
如果我们将关注的目光转向那些受害者,就会发现,无论在哪个国家和地区,因为感染禽流感而致病和死亡的人数中,妇女和儿童的比例都出奇的高。就拿最近的一些病例来说吧。在印尼的西爪哇省,上周来自同一家庭的姐弟俩同时感染了禽流感而死亡。此前死亡的患者中,也大多数是女性。再看看最近防控禽流感形势特别严峻的土耳其,18日,一名11岁的女孩被疑死于禽流感,她是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的,她可能是土耳其在两周内因禽流感病毒而死亡的第五名儿童。与此同时,更多的儿童被送往医院救治。在伊拉克、柬埔寨、越南、泰国……禽流感的受害者和疑似患者也大多是女性,或者是儿童。
为什么禽流感的受害者更多的是女性和儿童的面孔?这个现象的背后到底说明了什么?
但是当我带着好奇心检索妇女、儿童和禽流感的关系时,我发现在媒体上很难找到相关的统计资料。有一则报道称:“尽管世卫组织不知道全世界到底有多少年轻人感染了H5N1禽流感病毒,但土耳其出现的大多数病例显示,患者的年龄在4岁至18岁之间。”另外,世卫组织强调,并无证据表明土耳其发生人际传染的病例。而且,使用经过烹煮加工的禽类食品也是不会染病的。可以说,大部分感染者都是接触了病死的禽鸟而染病的。那么是不是女性和儿童更容易受到禽流感的侵袭?有关专家介绍,由于儿童的抵抗力较弱,因此属于易感人群。但女性这个群体是否是人禽流感的易感人群,目前还没有规律可循,但这可能和农村的女性和儿童经常接触家禽有关。
可以说,女性的易感性并不是由于生理原因造成的,而更多的是社会原因,特别是女性所从事的工作。在很多国家的农村地区,家禽的饲养、宰杀、贩卖都是妇女的工作,也是家庭副业收入的主要来源。
儿童也经常密切地接触这些家禽,或者作为家务劳动的帮手,或者是将这些家禽当作玩伴,这恐怕是导致在禽流感的患者中妇女和儿童比例高的原因。而这一现象应该得到应有的重视。
此外,妇女和儿童还从另一个方面承担了禽流感带来的灾难。人们的恐慌导致家禽消费的减少,使从事家禽饲养的农户损失巨大,其中那些分散的以妇女为主要劳动者的小农户受到的打击往往是灭顶之灾。一位从事公共健康领域研究的专家谈到,为了控制禽流感的蔓延,对染病的家禽进行扑杀,对那些以饲养家禽作为主要营养食品来源的贫困农村家庭又是雪上加霜。
土耳其16岁的小姑娘法蒂玛·厄鲁兹的遭遇很有代表性。她的家乡在土耳其东部偏远山区的多乌巴亚泽特镇,这里的居民大都生活贫困,主要以饲养的家禽为食。她在去年岁末时宰杀了一只鸭子,两星期后身染禽流感在医院中死亡。当地医院的医生说,法蒂玛死亡是因为她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太晚了。法蒂玛在弥留之际告诉另一名病人说,她害怕死在医院里,因为她的母亲8年前因肾病在医院中过世。令人唏嘘的是,她的母亲当初就是因为家境贫寒延误治疗。其实土耳其政府早就规定医院免费为禽流感患者治疗,但当地居民对此似乎一无所知。
在人们应对禽流感带来的危机和灾害时,请千万不要忽视了这场灾害中的妇女和儿童的面孔。(文/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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