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怪:崇年被打理何在
核心提示:年过七旬的阎崇年签售时,遭人耳光伺候。多位学者纷纷谴责打人者,但亦有评论赞这一巴掌“打得响亮”。媒体“清算”百家讲坛的报道出炉后,关于其将会“生”还是“死”的问题,亦引发了一场讨论。
2008年的百家讲坛,留给人的最深印象,或许是一记耳光。10月5日下午,《百家讲坛》主讲人阎崇年在江苏无锡新华书店图书中心签售时,被一青年男子扇了耳光。此事被报道后,引发了广泛的争论。有学者表示,学术问题上的分歧不应该诉诸暴力手段,用拳头对付老人是懦夫所为。支持该青年的人则认为,话语权的不平衡是冲突原因之一,草根观点被严重漠视了。阎崇年后来开出的三个讨论条件未免有些高,实际上否认了公众对真知的渴求。在你来我往的辩论中,一些人收集的包括“剃发易服是民族文化的一种交流形式,不能上纲上线”等在内的“阎崇年语录”被广为传播。阎本人后来声明,“语录”中的话完全不是自己说的,纯属捏造。打人青年则在被处以15天拘留并罚款1000元后表示,自己和阎崇年不是学术之争,而是道德观价值观上的分歧。由于“掌掴事件”的发生,在其后的地坛图书节上,阎崇年、于丹等学者出现时,现场都安排了头戴钢盔的保安人员。
在种种分析里,有一个声音认为阎崇年实际上是在为百家讲坛受过。该节目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形象,制造垄断态势,排斥不同观点。姑且不论这种观点是否公允,曾经无比红火的百家讲坛,似乎在今年遭遇到了自己发展的瓶颈。某刊物的“清算百家讲坛”就指出:在收视率日薄西山的情形下,这档节目实际上已进入死亡倒计时。对于类似的言论,百家讲坛制片人万卫予以坚决否定:“收视率一直保持平稳状态。”
生存还是死亡,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当节目形式僵化不再受观众欢迎,它自然会退出人们的视线。 “掌掴事件”引发的评论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历史本身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掌握强大话语权的“百家讲坛”,如何在保证自己权威性的同时,避免成为排斥其他声音的“一言堂”?
第十怪:刊物卖文被人晒
核心提示:纯文学期刊举步维艰,《译文》寿终正寝。国家级刊物公开卖版面,有评论指出,长此以往,或将沦为“文学站街女”。
2008年对文学类期刊来说恐怕不是一个丰收的年份。11月20日,有媒体报道国家级刊物《报告文学》公开卖版面,只要交钱就能登文章。此事引起了新闻出版总署的高度关注,新闻报刊司副司长张泽青表示,应给予严惩。对于该刊执行主编所称是“文学类刊物,不能算有偿新闻”,张泽青表示,“报告文学是一种纪实报道,只不过加了些文学修辞,只要说的是真人真事,就是新闻,是新闻就绝对不能有偿”。
作家出版社社长、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何建明认为,这种行为很不光彩,但有客观原因。“没有一定的资金支持,文学刊物是办不下去的。”还有评论称,《报告文学》的这个无奈之举,其过程真实地记录了文化期刊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的式微。
这一年,遭遇困境的文学期刊也确实并非只此一家。上海《译文》杂志出完2008年第六期后,悄然停刊。加上之前几家关门的刊物,有评论称今年为“人文杂志停刊年”。各方声音在惋惜该刊寿终正寝同时,大多赞同纯文学类期刊生存困境由来已久的说法。有统计称,目前全国近千种文学期刊中,能维持正常循环的不到100种,发行量过万份的不超过10种。读者相对有限、网络信息的冲击、传统文学杂志未能适应市场变化以及纸价上涨等,都被认为是严肃文学杂志市场不景气的原因。
纯文学杂志曾是人们汲取精神食粮的重要阵地之一,笔者亦相当怀念在图书馆捧读《译文》的时光。但随着网络等媒介的迅猛发展,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日渐丰富,严肃文学的市场则受到挤压。在生存压力下,一些刊物逐渐沦落到收费发稿的境地,另外一些则转而迎合读者需要,进军通俗文学市场,失去了本来面目。真正能保持原本特色而存活下来的严肃刊物则越来越少,从目前情况来看,发展前景亦不甚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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