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世博会184天的会期,迄今已走过大半。俞正声说:“展期过半,任务没有过半,必须不自满、不松劲、不懈怠。”
观展人数多少不是成功的决定性因素
世博客流基本符合预期,日均40万左右,园区秩序平稳有序。“‘行百里者半九十’,世博要做到‘成功,精彩,难忘’,我们还有84天。”“展期过半,但是我们任务并没有过半。”俞正声向媒体强调,上海世博会的关键,一个是安全,一个是秩序。“不到10月31日晚上11点半,不到最后一天闭园的时候,都不敢大意。”
俞正声预测,天气较为凉爽的9、10月份,可能面临更大客流考验。他介绍,截至目前,世博门票已销售超过5500万张,近2000万持票观众尚未入园,“票还要天天卖啊,这个压力是很大的。突破60万,园区会非常困难。”
有记者提及,开园首月曾出现单日不足9万客流低谷。“刚开始时担心,人太少了毕竟是个问题,好像大家都不想看似的。”俞正声笑着回顾,“我们研究过多次,达到7000万人次预测数固然好,但6000万、5000万观众看着很舒服,未必是不好的事。”
在俞正声心目中,人数多少不是上海世博会成功的决定性因素。“我心里希望每天30万人,大家看起来比较舒适。”他说:“现在看来,7000万是要突破了。”建议参观者尽量避开9、10月份可能出现的极端高峰,“最好抓紧看。”
“无论如何不能动用行政手段组织观众”
“无论如何不能动用行政手段组织观众。”俞正声强调,“它是一个群众花钱,还要受适当排队的‘罪’,才能得到适当的幸福和感受。这种活动采取组织的办法是不适宜的。虽然参观世博可以得到知识,得到启发,或者说得到某种教育,但这要建立在完全自愿的基础上。”
俞正声透露,上海有一个通过多方数据综合的世博客流预测系统,可以将预测客流信息提前一天告知公众,加以引导。“让参观者自己选择,来调节客流。实践证明是成功的。”
“我们当然也提过要求,上海党政干部要看城市最佳实践区。”俞正声坦言,“这是送上门的学习机会。最佳实践区的很多绿色建筑的思想和理念,我们可以受到很多启发。”
上海市教委甚至通知各个学校,不要组织学生参观。“我听说有的学校暑期作业布置作文,写‘参观世博会有感’,这个方式不好,等于逼着他们参观。”俞正声很关心孩子们的快乐,“孩子们参观,重要的是他们的喜好。进来好好玩就是了,别赋予那么多学习任务。喜欢什么看什么,多看、多玩,怎么高兴怎么来。”
园区一天天变好的背后,“最重要的作风是实事求是,正视问题”
俞正声坦率地用“漏洞百出,狼狈不堪”来形容4月园区试运行首日的情形。
“一个政协委员给我送了一摞香港的报纸,有对一些问题的负面报道。我翻了一下,这些事我都知道。那天我坐在指挥中心,大屏幕可以看十几个画面,现场的情况一清二楚。”他说,“4月20日有很多问题,我当时想的是不掩饰、不炒作。有问题你就要承认,不回避问题,但也不要渲染,还是要鼓励大家。”
“很多重大问题,没有一个试运行是难以暴露出来的。要正视问题,齐心协力解决问题,事情才能前进。”俞正声表示。
俞正声郑重表示,“我们共产党的领导人不能是政客。政客是作秀的。政客作风势必要掩盖矛盾、掩盖问题,怕自己丢选票。共产党的作风是实事求是,我们办世博会最重要的一个作风就是实事求是,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
正是从那天起,上海世博会开始了持续至今的改进工作。
试运行期间场馆门口参观秩序混乱。改进头一步,组织方将软围栏更换成不易移动损坏的硬围栏,再不断增加维持秩序的人手,甚至创造出一种“波次放行”的排队方式,避免一个区间内排队人员过于拥挤。
天热了,排队区域添加遮阳棚;酷暑时,加上电扇、喷雾装置;盛夏,园区组织者买来很多箱冰块,放在排队区的两侧降温。现在,进一步安排安保志愿者把它捣碎,让参观者能装些冰块带走……“整个不断改进的过程,都是大家群策群力的结果,很难说哪个主意是谁出的。”俞正声表示。
不是没有过争议。像中国馆预约券发放方式,就众说纷纭,权衡利弊后,最终采用最为稳妥的现行办法。“办一天世博改进一天工作,一直改进到10月31日晚上11点半。这就是一种精神。”俞正声一直这样表示。
他强调,“最重要的作风是实事求是,正视问题,不埋怨、不急躁、不掩饰,一件事一件事解决。”
有记者问及5月30日园区举行韩国古典与流行音乐会,游客争抢入场券事件。俞正声对此记忆犹新:“很多都是20岁以下的小女孩。我们之前有部署,但她们的狂热程度,我们还是估计不足。”他澄清,“网上说受伤了多少人、打武警,没有发生这个情况。”他不同意有些人批评歌迷不该对韩国歌星这么狂热,“这个观点恐怕难以站得住脚。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能过多责备小孩子。”
“不赞成她们的做法,但不等于不保护她们的权利,这是我们处理事情的原则。”当小歌迷们在围栏外守候一夜的时候,是“武警战士和公安干警们给她们送水,天冷了给她们把雨衣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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