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中国创新报告》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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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斌:
在过去十年，我们是跟着西方，以民主这个话语来解读中国政治，当然我们突然发现，一方面西方的东西在发展中国家玩不转，都遇到障碍了，另一方面我们跟着他们跑，如果在民主的话语上，我们永远是学生，我们永远是学徒，因此在这时候不得不佩服习近平总书记的高瞻远瞩。虽然这是学界和新闻媒体长期推动的结果，但是上升为官方的话语，应该是政治家自己的修炼，提出了国家治理体系和现代化的问题。
我简单总结一下我们是怎么来的，我们向何处去。国家治理现代化有两个：首先是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其次是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我们做比较研究会发现，世界上的国家政治制度看上去越来越像，比如都有自由、民主、法治、市场，都追求公正，但是结果为什么天壤之别？比如最流行的是中国和印度比较，印度有了美国所有的制度，但是治理无法和中国相提并论？就是因为国家治理能力的问题，体系上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区别。因此，国家治理体系给了一个政治学的概念，政治学现代化或者治理体系现代化叫什么？一是十八届三中全会报告提出，市场的主导型作用，就是在资源分配当中起主导性作用，我称之为权力有边界，要有一个有边界的政府。二是要追求法治中国，意味着我们所有的权力都应该关在牢笼里，都应该被约束，无论是徐才厚也好，周永康也好，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人，因为他们的权力不受约束。
2015-04-15 10:59:45
杨光斌:
这两个概念加起来，权力有边界，权力受约束，就叫有限政府。我刚才说了，很多国家政府都有限了，权力有限了，但是为什么玩不转？国家无能力。因此，怎么来建立有限政府，我提出来国家要有能力。世界上亿人口的国家有12个，发达国家有3个，包括俄罗斯、日本、美国，而其他的都是9个发展中大国，9个发展中大国当中，从国家能力比较，中国是最强的，其他8个都徒有好的政府形式而没有实现政府意志的国家能力。比如，民主终结论的作者福山讲了很多关于印度治理的故事。十年前，我们知道印度是一个非常性别不平等、种姓不平等的国家，尤其是性别不平等，女性基本没有受教育的机会。种姓不平等让很多人没有受教育的机会，因此联合国在印度的很多地区普及教育。但是五年以后，十年以后发现，这些地方的女性，这些地方低种姓的人依然没有受教育的机会。那八个国家，政体类型上都是自由民主，只有中国是民主集中制，他们在治理上、能力上是差别非常大的。缺少国家能力的关键变量。在国家治理能力当中，能力从何而来？毫无疑问，最近提出了四个全面，其中一个全面是全面从严治党，不单包括党员的作风问题、纪律问题，其中的政治规矩，我们现在只有一个中心，过去十年是两个中心，南边北边不沟通，现在只有一个中心。更重要的是，他的很多既有制度要得到很好的执行，比如民主集中制，如何建立一个有限的政府，国家能力很重要。因此，我们提出来一个概念，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在我的理解当中就是要通过打造有能力的有限政府推进国家治理的现代化，换句话说，有能力的有限政府是一个桥梁，通过这种形式来实现国家治理的现代化。
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治理主体是谁？往往是民主、人民喊得特别多，我们认为在改革过程中人民性毫无疑问，怎么来弘扬都是政治正确的，但是怎么保证人民性，怎么实现人民性，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权力是有边界的，这就意味着我们的企业家们、我们的市场、我们的人民本身，主体性地位就得到了保障，权力和边界本身就是人民的。权力受约束，同样也是保护了市场和保护了人民，我们提出来一个概念叫有能力的有限政府。中国走到今天，不单和很多发展中国家不同，就在于有能力。和发达国家不同，也在于国家能力上。当然，中国应该改进什么，我们认为在有限政府这一块应该做减法，就是中国的政府管得太多了。印度应该做加法，但是我们长期的比较研究，减法相对好做，加法特别难做，为什么？这是社会结构决定的，不是你想做，提高你的能力，你想做加法就能够做得了。谢谢大家。
2015-04-15 11:0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