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二代”和“富二代”是两个颇受关注的热词。这两个特殊的群体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中国社会发展的变迁。近来,“穷二代”与“富二代”的发展出现了新的趋向,那就是“穷二代”蚁族化,“富二代”士族化。
由湖北省人才中心和武汉大学联合完成的“湖北省蚁族调研报告”中显示,武汉“江蚁”数量为3万—6万人,近半数“江蚁”月收人在1500元以下,八成“江蚁”出身“穷二代”。“穷二代”和“蚁族”成为一个可以相互置换的词语。一般来讲,“蚁族”一般指的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他们都肩负着父辈的希望,大都不愿重复父辈的生活路线。
生在农村的“穷二代”,已经基本没有父辈的务农技巧,就算回到农村也难以融入到农村的生活中。在城市里奋斗,寻找机会改变命运,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选择。这也是一群相当尴尬的人,还没融入城市,也无法回到农村,他们蜗居在城乡结合部,不知道心往何处安放。很多“穷二代”处在彷徨与无助之中,生活的艰难,个人的渺小,让他们感到迷茫。
对这些“穷二代”来讲,他们大都继承了父辈勤恳、刻苦、踏实的品格。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艰难困苦,而是看不到希望。时下,“穷二代”家里没钱,没权,没势也没任何可倚靠的背景,要想出人头地显得尤为艰难。以前,读书是“穷二代”改变命运的主要通道。而今,读书不但不能改变命运,反而沦为“蚁族”,实质上是被打回原形,对很多人来讲,读书这个改变命运的通道被堵死。
与“穷二代”相反,“富二代”和“官二代”显现的是士族化的趋势。士族兴盛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他们享有荫族、袭爵、免役等多种政治与经济特权,九品中正制的确立是极为重要的标志。高校出现“跑腿族”,由家境贫寒的学生组成,专门为有钱的同学服务,月入500元。“富二代”的作威作福并不鲜见,什么都想花钱搞定。关于“富二代”飙车,用钱砸交警等新闻不时见诸媒体。“官二代”也是占尽先天优势,因为有个好爸爸,公务员考试可以得99分,二十多岁就能当局长。“富二代”与“官二代”的特权思维的疯长,也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
也许,“穷二代”蚁族化和“富二代”士族化,与社会发展出现的群体分化有着紧密联系。可是,若这两个特殊的群体的差距由分化走向对立,无益于社会的长远发展与稳定。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努力了,奋斗了,拼命了,还是穷人,上升的通道被阻塞或者丧失了最起码的公平。有钱有权也不应被忌恨,但是,仗着钱和权挤占弱势群体的生存和发展空间,就应当被指责和限制。可见,通畅社会阶层流动的渠道,避免阶层僵化固化,营造一个公平有序的竞争环境是多么的迫切和必要。(侯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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