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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需要超前布局
按照受教育程度,人力资本结构的高级化是向着高等教育普及化方向的跃迁。少数追赶成功的国家,包括日本、韩国和新加坡,都经历了人力资本结构的高级化阶段,即向着高等教育普及化方向的跃迁,并发生在其工业化前期完成后,依靠政府强有力的支持、相对较高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GDP)为基础,迅速推进人力资本升级。有研究显示,对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发达国家第三级人力资本呈现出来的高等教育 15 年跃迁现象,都是发生在产业升级初见成效的 15 年之前,即:先有 15 年的高层次人力资本储备,后有产业效率的持续提高和创新机制的形成。一旦突破这一需要 15 年积累的高层次人力资本“门槛”,就拥有了“人力资本升级—产业结构升级—可持续性发展”的良性经济循环;如果突破不了,将会面临经济增长不稳定和增长不可持续的风险。
随着人口红利的消失,我国在廉价技能劳动力方面也丧失了比较优势,亟待发展自身的创新能力。因此,应提前做好人力资本结构调整的准备。
中国人力资本结构高级化的必要性
近期,我国经济增长仍处于依靠物质资本发展的阶段。而人力资本作为一种重要的资本形式,与物质资本共同构成经济增长的动力源,两者呈现交替上升的规律。我国面临的选择是:人力资本结构是继续扩大以中等教育为重心的第二级人力资本比重,还是跃迁到更高水平?
未来产业的发展呈现出低水平劳动要素将会越来越多地被资本(机器)替代的趋势,难以替代的将是高水平劳动要素。从发展趋势看,我国人才供需的结构性失衡将会表现为中低端人才的“产能过剩”,而专业技能人才、创新技术人才和中高端人才“供给不足”,这导致了我国第二级人力资本的“过剩问题”。1970—2010 年,中国大规模工业化引起了初级和第二级人力资本的快速积累;2000 年以来,我国第二级人力资本比重持续快速上升,截至 2010 年,初级、第二级人力资本比重合计为 95%,其中第二级人力资本比重达到 63%。这固然是我国教育加速发展的成果,但面向未来,这样的人力资本结构仍然面临着升级的压力。
尽管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大、财政收支矛盾突出,贫困地区教育发展面临的任务依然十分艰巨,但是面向信息化时代的新变化和我国发展的新需求,还是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和更有力的政策支持,以推动人力资本结构的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