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上海世博会正在向我们走来,同时,关于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问题,也伴随着世博建设的高潮引发出了更多的思考。其中,既有建设者指出,世博会应该以展示我国科技进步成果为主题,同时积极提供一个国际先进生活理念交流的宏大平台;也有人文学者强调,世博会是人类文明的集大成者,应该利用上海世博会的舞台,充分地向世界展示我国传承物质文明、历史遗产和展开国际文化交流的决心与成果。本文则以具有上海地域、历史和文化交流特点的“石库门开发性保护”为例,参与这一话题的讨论。
百年屋忠实记录时代变迁
说不尽风云人物人情世故
众所周知,石库门里弄在最多的时候有9000多处,曾占上海市区全部住宅面积的六成以上。单纯从建筑的角度出发,石库门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走过百多年的历史,一方面有些石库门的空间结构已不适合现代人的居住观念,因此拆除是正常的;但另一方面,石库门又是一片又一片充满怀旧风情的老房子,是上海独有的“建筑艺术品”。
石库门作为特定历史时期的民宅,是大上海社会的一个缩影。在漫长的岁月里,大上海的小市民曾在此辛苦度日,革命者曾在此秘密活动(89年前,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就是在一所石库门房子里召开的)。文人、学者、艺术家曾在此孕育他们的作品。旧时在石库门里还曾开设有工厂、银行、旅馆、货栈、报社、学校、赌台等等,可谓无所不包,无奇不有。
如今,上海市区仍有约三分之一的人住在石库门里,编织着他们新时代的故事。石库门凝聚着上海人的回忆,积聚着上海人的邻里情分。石库门住宅构成了私密空间与公共空间交错的里弄社区。一排连着一排的石库门组成了庞大的弄堂,许多弄堂口处都装有大门,晚间将门一关,一条弄堂就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居民在享受个人空间的同时,也较容易培养出更融洽更亲密的邻里关系。随着居住密度的不断增强,居民便逐渐把本属家庭内的活动移师到了弄内的公共空间进行,更加固了原有的邻里亲密度。可以说,具有中西风格融合的石库门建筑本身就是东西文化交流的产物,同时也已经成为了海派文化的一个核心符号。
新天地转身为沪上新地标
怀旧外表时尚休闲内功能
随着石库门建筑的陆续拆除,石库门的文化资源并没有因此而废弃。反之,石库门作为一种独具地方特色的建筑模式,作为一个凝聚着上海海派文化的建筑符号,却被越来越多地运用到其他产业领域,以增加产品的文化内涵,培养一种亲切而熟悉的情感,促进产品的推广,从而实现从文化资源到经营资源的成功转换。这在世博会前夕表现得非常明显,也极为成功。这方面的一个大手笔就是成为上海新地标的新天地。
具体而言:上海新天地就是以上海独特的石库门建筑为基础,将上海传统的石库门里弄与充满现代感的新建筑结合起来,集历史、文化、旅游、餐饮、商业、娱乐、住宅等于一体。不仅是一个展现上海历史文化风貌的都市旅游景点,而且是领略上海历史文化和现代生活形态的最佳场所。从外观上看,新天地具有浓厚的“海派”风格,是一个具上海历史文化风貌的娱乐购物热点。上海新天地改写了石库门的历史,为本已走向历史文物的石库门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如今的新天地已经成为了上海的新地标。这片占地三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六万平方米的石库门建筑群以中西融合、新旧结合为基调,保留了当年的砖墙、屋瓦,将上海传统的石库门里弄与充满现代感的新建筑融为一体。从功能上看,新天地改变了石库门原有的居住功能,赋予其商业经营功能,把这片反映了上海历史和文化的老房子改造成集国际水平的餐饮、购物、演艺等功能的时尚、休闲文化娱乐中心。在怀古的外表下面,每座建筑的内部,则按照二十一世纪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方式、生活节奏、情感世界度身定做,无一不体现出现代休闲生活的气氛。漫步新天地,仿佛时光倒流,有如置身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而一旦跨进每个建筑内部,却是非常现代和时尚。
保护性开发融入文化创意
世博会前后应当大力推广
相信上海世博会期间,这里不仅会是一个人气旺盛、效益突出的著名景点,而且直接能够展示我们传承文明和建筑保护技术领域的最新成就。笔者认为,保护性开发作为一种文化创意手段,融合传统、时尚于一体,是世博会前夕应该坚持、世博会之后应该推广的一个原则。而从石库门文化符号在餐饮、旅游、娱乐、住宿等方面的成功运用,我们不难看出,文化创意品牌更多地源自于一种丰厚的文化底蕴,是这种文化的张扬与发展。文化创意品牌注重性格与个性色彩,强调感情的投入,同时激发出更多的联想与想象。当然,原生态存在的历史资源其蕴含的文化需要张扬与发展,要与时俱进才更能为现代消费者广为接受。因此,仿古不能泥古,在开发利用历史文化资源中必须适当注入现代元素,并与世博会倡导和展示的现代科技最新成果结合,才能达到推陈出新的效果。此外,还需要指出的是―――世博会倡导知识产权保护,而创意产业也强调要通过知识产权创造财富和就业。这一方面是因为文化创意的成果更具外在表现性,因而也更容易被模仿,因此它更需要有知识产权的保护;另一方面知识产权还是商业运作的工具。因此,在开发利用历史文化资源时创建并管理好知识产权是十分重要的。
总之,我们要大力挖掘和整合利用文化资源,从而解放文化生产力,推动文化资源向经营资源的转化。在众多的资源的转化类别中,通过创意将文化资源转变为经营资源,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模式。从文化资源到经营资源的转化,不仅能够促进经济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而且还可以打造民族文化品牌,弘扬民族文化,进而提高自身的综合竞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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