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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安装Flash播放器匹兹堡会议即将揭幕,如何引导全球实现经济可持续性复苏与退出策略实现平衡是会议关注的焦点,尽管退出策略由于时机尚不成熟而难以成行,但是另一个旨在推动全球可持续性、均衡性复苏的,名为“可持续和均衡增长框架”的建议却在悄然酝酿之中。这项框架协议细节尚未披露,但很可能涉及:美国增加储蓄并减少预算赤字、中国降低对出口的依赖,增强内需等一揽子建议。这不仅对全球经济走出周期性危机,也将对全球经济走向结构性均衡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此次金融危机和历次危机最大的不同在于:这次危机不仅是周期性的危机,更是一次是累积性的“结构危机”,而这其中世界消费与储蓄结构的失衡就成为传导失衡的重要一环。消费与储蓄的本质是生产与需求的关系问题,它涉及到财富增长与财富分配问题,而这也是资本论体系分析的关键所在。近年来世界消费与储蓄格局一直都是“失衡并超常增长着”。全球失衡的系统中,“中国储蓄、美国消费”,美国成为中国的消费主体,中国成为美国的储蓄主体,本应在本国内部实现的均衡发展在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下,被按照各自的比较优势,将“生产、消费、投资”运行环节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重组。在这种情况下,生产与消费的矛盾就通过全球化体系表现为顺差国与逆差国(资本输入国与资本输出国)之间的矛盾,一国的内部失衡也就表现为各自的对外失衡。
上世纪90年代后,全球经济不平衡伴随着经济全球化进入了高潮。全球失衡为何加剧,这需要从更深层面去审视,特别是要从全球分工体系的结构演进上去考察。事实上,在过去的20多年中,全球产业分工深化,虚拟资本大发展,要素和资本的全球化流动,以及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霸权地位的巩固,使得全球分工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全球分工将世界分为两类国家即储蓄不足的消费型国家和储蓄剩余的生产型或资源性国家。对于储蓄剩余的国家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资源输出国以中东、俄罗斯、巴西为代表;一类是工业制成品输出国,以亚洲新兴经济体国家为代表;储蓄不足国家,除美国之外,规模较大的经济体,几乎都是工业发达国家,包括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澳大利亚等。利用比较优势,美国将传统的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中的生产制造环节,甚至部分低端服务业大规模向外转移,特别是有资源优势、成本优势、市场潜力和产业配套能力强的新兴市场地区。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中被不断地纳入由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分工体系和生产链条中,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依靠高储蓄、低成本的比较优势,日益成为全球生产制造基地和各类制成品出口基地,在全球贸易中的比重持续上升,贸易顺差不断扩大,由此形成了消费储蓄国、顺差逆差国之间“脆弱的平衡”和东西两大经济格局。
全球失衡的根本原因在于参与全球经济活动的主要国家出现内部经济失衡。全球失衡涉及到各个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阶段,具有十分复杂的历史背景和现实原因。这就决定了纠正全球失衡的措施必须是全球性的、长期的和复杂的,而不是短期的政策性调整能够改变。因此,纠正全球失衡就需要各国政府调整内部经济结构和发展战略,同时需要全球多边的联合行动和政策的协调一致,力求通过国际协作和协商构建新的多边的全球制衡体系。
令我们庆幸的是,G20会议已经将全球均衡系统的建立提上了议事日程。金融危机后全球储蓄-消费格局必定发生重大改变,其非常显著的特征和趋势就是中美都将向有利于本国均衡的方向收敛,美国等发达国家的透支消费模式难以为续。全球产业分工、贸易分工将随着发达国家向实体经济回归,产业转型以及发展中国家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升级而发生重大变化。国际金融体系、货币体系也将随着人民币区域化、国际化进程的加快、发展中国家在IMF中的话语权的加强、国际金融新秩序的逐步建立而得以均衡发展。(张茉楠 国家信息中心经济预测部世界经济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