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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钟道然
写书挽救浪费的光阴
记者:书名《我不原谅》是一个很带情绪化的说法,是什么让你那么愤怒?
钟道然:我本来写的是“我不原谅中国教育”,可是后来觉得中国教育太过广泛,在易中天老师的建议下,改成了“我不原谅”。
我认为中国教育在标准化的模式下固定化我们的思维,整个教育过程就是驯化人的过程。我牺牲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但是等高考完了,所学的所有东西就好像一个你花了很多精力写的文档,然后毫不犹豫扔进了回收站。
记者:你的同龄人是否都和你这样对教育充满不满?
钟道然:其实学生也都会抱怨,但也就是抱怨而已。我其实就像《皇帝的新衣》中那个说真话的孩子,做了别人没有去做的事而已。我不是简单地宣泄情绪,不是为了反抗而反抗,我认为其中有我的积淀和理性的思考。
记者:你看起来在现有教育下游刃有余,让很多人羡慕,为什么是你站出来反抗?
钟道然:就和我书里说的,我成绩好,不过就好比我的牢笼是金色的栅栏,甚至是金色的马桶,但改变不了它是个牢笼的现实。
渴望受益终生的教育
记者:在你的期望中,教育应该是怎么样的?
钟道然:就是让青少年按照他们所渴望的去学习,喜欢什么学习什么。国外有很多五花八门的课程,甚至会教学生如何去生活,如何做木工,如何谈恋爱,这些都会作为大学录取的参考。我觉得这些东西,才是会真正存在“硬盘”里的东西,终生受用。
记者:写这本书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钟道然:真的没有想过什么名利,我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挽救我白白流失的那些时光;二是我将其视作我的艺术创作,表达我个人的美学观点;最后,也作为我向我的偶像王尔德致敬的方式,我在书里用了很多他的语句。
记者:预期到自己的书可能带来的影响吗?
钟道然: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坐在这里接受记者的采访。书出了以后,很多同龄人联系我,说我写出了他们的心声。还有易中天、杨东平老师的认可,也都是对我的鼓励。
记者:那对于争议的负面声音,你怎么看待,觉得自己是个“刺儿头”吗?
钟道然:有的人根本没有认真看我的书,就认为它幼稚。还有的人认为我“没有那么疼,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不介意自己是个“刺儿头”,这是我的个性和独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