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2000
婚嫁改变命运
到了90年代,当功利主义彻底取代理想主义在社会上大行其道的时候,漂亮的姑娘在日渐包容的社会里获得了许多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其中,包括婚嫁、交换甚至出卖。
最先开放的深圳,给了人们充分的想象空间。从那时起,港商、台商以及日本公司纷纷在深圳的投资建厂,大量的内地青年也涌入深圳。在那里,涌动的是发财的梦想和欲望。还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也梦想着能够在这个离“花花世界”最近的地方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陈小艺主演的《打工妹》反映了打工者在都市中的生活状态,但更多的是从正面来进行表达。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坚持自己的尊严,而现实生活中,很多姑娘被金钱收买。
“傍大款”是商业区的择偶热门词,这与香港人称女子“钓金龟婿”有同工异曲之处。但有钱人总是少数,于是大款成为稀缺资源,许多姑娘在不能明媒正娶的情况下,也甘愿屈为“二奶”。
据资料统计显示,在珠江三角洲“包二奶”的港台人士约有十万。并且当地法院频频受理此类案件。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官曾对媒体表示﹐广东省因毗邻港澳,因此“二奶”现象最严重,往往会有香港元配结队来深圳起诉丈夫。“二奶”开始进入法律的语境,如何调整“二奶”引发的社会关系,成为法学界关注的焦点。
然而,形势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多少。多的是梦想着住大屋、穿名牌、享受人生的女人,而大款始终是婚姻市场中的稀缺资源。激烈甚至惨烈的竞争在所难免,但这个时候,在大款之外,人们其实比以往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传统演变的“香饽饽”是高层知识分子。尽管1990S年代后期有“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调侃,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掌握高科技的人才,或许在不经意间就成了CEO,即使投人门下,也有高薪水作为保障,同时,因为学识修养,依旧受到姑娘们的追捧。
如果很幸运地,你有海外关系,那也会成为最有吸引力的择偶条件。改革开放之后,开放的中国开始以各种途径走向世界,出国潮的兴起使海外的亲戚显得益发珍贵。
婚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是改变命运的手段而被过度使用。在长相上受到上天眷顾的女孩,前途一片大好。因为,女人的相貌始终是男性的首要要求,甚至是唯一要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始没有改变过。如果天生丽质,而且温良淑德,那当然更好。但天生丽质是更重要的标准。
新千年,爱的多元
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
转眼进入新世纪,这个时代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工业化和知识经济的发展使大量女性就业,在许多岗位上毫不逊色,甚至比男子更为出色地创造财富;教育普及、社会交往和流动增加;以及由此带来的各种选择和再选择机会的增加;所有这一切在一定程度上都重塑着女性,进而影响了男女的择偶观。
进入新千年
如果没有爱就退而求其次……
新千年之后,人们对择偶标准的多元呈现表现出空前的宽容。年龄不再是界限,婚否也不再是障碍,只是在钱袋子与真感情间挣扎。
进入新世纪,花容月貌并且才华横溢的适龄女子在大都会中已比比皆是。那样的女子,通常有着比较高、比较稳定、比较有保障的社会地位和收入。她们往往更多地强调人格尊严、自由和独立,也更有可能抛却经济因素来考虑择偶条件。另一种可能同时出现,在经济条件之外,她们在择偶时对男性有更多的期待,甚至是近乎完美的期待:既要是成熟稳重的,还要是机智幽默的;既要有相近的价值观,还要有相当的人生追求;既要是务实耕耘的,还要是浪漫有情趣的;尽管没有经济上的苛刻要求,但必须是有能力的。
她们骨子里有不同程度的小资情结,张爱玲与亦舒们对这些人往往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她们极度理性却也极度感性。相比低于她们的女性,这些人更渴望纯粹的爱情,似乎也应该更有条件获得纯粹的爱情。
而“男高女低”的择偶趋向丝毫没有要改变的意思,她们中那些不肯屈就的,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被挑剩的大龄女青年而被社会称之为“剩女”。
她们也能慢慢想开,但后来者比她们想得更开。亦舒笔下的女主人公喜宝是很多人的写照:“首先想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就退而求其次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钱也得不到就希望自己拥有健康,如此仍是快乐。”
择偶间的年龄跨度近年来日益扩大。如果说2002年24岁的跳水皇后伏明霞嫁给当年正值“知天命”之年的梁锦松还给大众带来一些骚动,那么2005年28岁的广州外语学院的研究生翁帆嫁给当年82岁的杨振宁却并未引起地震,杨翁以恩爱表情十指相扣出现在各大场合。“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各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没什么特别的感想”。随机接受的采访者表示。
这真是一个最感性的时代,却也是一个最理性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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