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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祖陵是朱元璋高祖父母、曾祖父母的衣冠冢,祖父母的实葬地。按当地人的话说,地下的宝贝不计其数。“上级领导慎重考虑,还是决定抽水恢复原貌。”陈义友说,这其中,既有不易开采的因素,更有永久保存文物的用意。
5月20日晚,管理人员抽水入池。但地宫的水位在地下接通附近的湖域河域,才几天过去,皇陵又露脸了,“今天下午就抽水,要继续保持原有的文物环境。”陈义友说。
守陵人家中小麦高不过膝
地宫“露脸”的同时,陵园东侧,淮河支流溜子河的河中央,明祖陵的中城墙也探出头来。“原来是三层墙,现在的河坝是里土墙,河对岸是外土墙。”60岁的守陵人朱学泽是明祖陵村的村民。据他观察推测,现在所开发的陵园,大概是原址的十分之一大小。
“以前水位没这么低,但水面下有城墙,我们很小就知道。”坐上老朱的汽艇,记者来到河中央,只见两块大石浮在河面,露出20多厘米高,向南,水下几厘米处,陆续都能看到大石块。石头出现的区域,老朱立了不少提防触礁的标志——这是在提醒:石头下面还是石头,它们的真实面貌,是一堵高大的城墙。
表面上,老朱落寞的汽艇生意稍有改观。这几天,除了好奇的游客,还有很多媒体记者,都乘坐他的汽艇,到河中探访老墙。但他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水位下降和旱灾的关系,家里的麦地歉收了。
家里4口人,10多亩麦地。朱学泽算了一笔账。一亩地的成本:机械松土25元,种子80元,施肥100元,锄草、打药20元,抗旱灌溉25元,收割50元,一共是300元左右。“今年小麦产量低,才膝盖高,看来也就亩产300斤的样子。一斤1块钱左右,刚够抵消成本。亏了!”
种粮户三千亩田亏损百万
比朱学泽惨一百倍的是种粮大户王印石。
在小麦种植区,除非等到收割,地里几乎看不到人。但在明祖陵镇明祖陵村乡道旁的旱沟里,记者却遭遇了65岁的王印石,他在指挥一帮农民“抗旱”。
一个老农用力踩着铁锹,想把沟挖得更深,但脚下都是硬土。“根本就挖不下去。”在他们身后,是更多的旱沟,还有大面积的不及膝高的“矮麦”。“往年,包括去年,麦子都是齐腰高。亩产八九百斤。”今年的情形,王印石没有预见。
王印石搞农场承包11年,这是第一次失手。去年冬天,他和朋友承包了3200亩地。算得上是盱眙数一数二的种植大户了。他的焦灼写在脸上,帽檐下的面庞显得发青发黑。拔起几棵最矮的青麦,长约25厘米,“正常的麦子是这个3倍长,穗也更长更粗。”王印石说。
即使亩产800斤,也是个不错的收获。但如今,平均亩产300斤都不一定能有。“1斤就是1块钱,一亩地少500块,3000多亩就少了150万。”王印石欲哭无泪。
养殖业许多龙虾死在泥里
盱眙以龙虾著称。受旱情影响,龙虾养殖业也受到了一些打击。虽然与洪泽湖仅有一坝之隔,一片2000余亩的水塘却缺水。水塘属于盱眙县盱眙龙虾养殖有限公司,总经理张月华带记者来到与洪泽湖相接的引水渠,水泵抽水处,明显干涸暴露,“塘里缺水。因为缺氧,很多龙虾死在泥里。今年要减产3成以上。”张月华说。
6月12日,盱眙国际龙虾节即将开幕。对养殖户来说,这是个好日子。“到那个时候,龙虾批发价还要涨个三五元。”但对种粮户来说,6月12日意味着考验关头。往年这时候,小麦都收完了,下一季是水稻,“插秧就这几天。硬邦邦的地,怎么插得下秧。”杨军说。
当天下午,盱眙滴了一阵几十分钟的小雨。风一吹,脸庞的水痕就干了。奔驰在道上,杨军望了望天。他说,对老天抱的希望不是太大。晨报特派报道组江苏盱眙报道记者 李显峰 文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