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季广茂因为自己的学术专著遭到同行的批评,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近10篇文章予以攻击。攻击的言辞激烈,称自己要做回流氓,骂对方为“屁眼教授”。此事经媒体曝光后引起学术界哗然。昨天,季广茂又在博客上针对该事发表答记者问,称对方没有学术资质。
去年年底,2007年第11期国家权威核心期刊《文艺研究》上,刊登了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钟华的一篇12000字长文《文化研究与文学理论的迷失》,文章从八个方面批评了季广茂2005年出版的《意识形态视域中的现代话语转型与文学观念嬗变》一书,称在该书中找不到作者对“意识形态”的界定或解释,缺少新鲜实在的内容,觉得作者治学态度不够严谨。
季广茂称,他在12月5日接到朋友的电话,得知这一情况,当天晚上他没有找到钟华的文章,让朋友通过电话读给他听。才听了两段,他就认定对方是对他恶意的批评,在愤怒的情绪下在博客上发出帖子《做回畜生》。第二天,他从图书馆复印了钟华的文章后,更是怒不可遏,陆续在博客上发表了《昏话连篇·臭气熏天》、《患上脑便秘,难免满纸都是屁》等近10篇文章,几乎所有文章中都有辱骂的内容以及粗俗的词句。
在被媒体曝光后,许多网友认为此事是斯文扫地的学术界丑闻,几乎一边倒地批判骂人者季广茂。也有网友认为,季广茂教授这样对待学术批评根本就是一种炒作。目前北师大校方还未就此事做出表态,一名与季广茂同学院的老师称学校对师表和师言都是有相应规定的,季广茂平时在他们眼里是个很直率的性情中人,平时并没有听他开过粗口。
昨天晚上,季广茂又在博客上发表了《答记者问》,依然坚持自己的态度和说辞,并表示要对钟华说,“我愿意奉陪阁下,直到生命最后一息,永不言退”。
-双方说法
季广茂:只能用谩骂来治疗心痛
“我在博客中采用这些词句,是绝望之人的绝望之举。坦率地说,一方面是因为情绪上极端愤怒,同时我也觉得,仿佛只有用谩骂和指责的方式,才能治疗我心里的伤痛,不然我觉得我早就崩溃了。
我没有房子没有钱,我唯一的生命就是学问。如果真的是有一定资质,有善意地进行学术探讨那是多好的事,但是钟华没有。我和钟华在事前根本不认识,事后我也无法和他去沟通。他的语气是呵斥的、居高临下的。
学校和学生的压力,我现在还顾不过来。学校目前还没有因为这个事找过我。但是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学校如果认为我有损学校声誉而做出处分,我都愿意接受。我认为这些文章对我来说不是一时冲动,我永远不后悔写那些文章,也不会把它们撤下来。”
钟华:读书人回骂有失体统
“季广茂是全国名校的博导,最初发表那篇文学批评时,还有人说我是在帮对方卖书,或者是在借名人出名,但是学术探讨和身份没有太大关系。
第一次在博客上看到季广茂帖子《做回畜生》后,我没想把事件扩大。紧接着,对方又发出第二、第三、第四篇帖子,我就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在首次,也是惟一一次对此事件进行了回应,但仅限于学术交流。之后,发现季广茂在博客中的言辞更激烈了。
我承认,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在个别问题的处理上可能还存在一些不适当的地方。但是他骂了我,骂了我父亲和母亲,骂了我的文章,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我是读书人,又是教书匠,回骂实在是有失体统。”
-链接·交锋
钟华:
2007年11月:季广茂一书内容芜杂而漂浮,实实在在的“干货”和“新货”不多。其质量显然与其身份不太相称;而允许它出版面世,这既反映出作者治学态度不够严谨,也说明出版部门在把关方面存在着一定的疏漏。
季广茂:
12月5日:见过无知的,没有见过这么无知的;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见过下流的,没有见过这么下流的。
12月23日:(钟华)可谓昏话连篇,可谓臭气熏天。
12月27日:(钟华)患上脑便秘,难免满纸都是屁。
12月29日:(钟华)屎壳郎搬家———走一路,臭一路。
2月4日:我宁愿称他“屁眼教授”,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学术依据”。
2月24日:(钟华)道貌岸然地往一个无辜学者身上泼大粪,以达到卑鄙的目的。
综合本报记者 周逸梅
《成都商报》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