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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校车的座椅与通道设置要符合不同阶段学生的特点、座椅要标配安全带,在防碰撞、防超载方面要求也更严谨;一些针对小学生与幼儿园的车辆还要装配安全带一键解锁装置,以免发生事故后乘坐学生都被‘绑’在座椅上;还要增加逃生门,便于在事故发生后从外界进入车内救援等等”,张强表示,这些都会增加校车的成本,其价格自然也会比普通客车贵。
而在佘振清看来,购买环节只是小数目,让更多学校与教育部门“望而却步”的却是校车高昂的使用和运营成本。
“校车针对不同阶段学生设计,只能专车专用,节假日、寒暑假都处于闲置状态,而且要配专门的驾驶人员,再加上维修保养费用,校车根本无法做到像其他客车产品那样的运营效率”,佘振清表示,专业校车与国内其他客车产品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根本不是以盈利和效率为导向的,其最重要的标准是安全。
国内市场的冷淡让专业校车的制造商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海外。近几年,苏州金龙的海外市场订单中有相当部分都是校车,去年该公司就曾接到来自卡塔尔政府的1000辆校车订单。
江淮汽车集团旗下的安凯客车今年也曾接到3000辆来自沙特阿拉伯的校车订单,刷新了国内客车的出口纪录。其他如厦门金龙、中通、金旅等生产校车的客车企业也都曾接到过来自海外的校车订单。
监管之惑
近两年,校车是客车行业的“热点”话题,但这个“热”仅限于探讨层面,市场并未随之升温。在佘振清、王文兵、李弢等一直关注校车问题的客车界人士看来,校车并不仅仅是技术与产品的问题,更是需要多方面协调的管理问题。
首个专业校车标准出台后并未催热校车市场就是力证。2010年7月1日,《专用小学生校车安全技术条件》作为一项国家强制性标准正式颁布,并将于明年1月1日起开始实施。在此之前为过渡阶段。但由于这项标准只解决了产品问题,仅对生产企业有要求,对购买者并不约束,导致强制国标发布一年多来,国内校车依然不温不火。
2010年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授、长江教育研究院院长周洪宇提交了一份《关于实施全国校车安全工程的议案》。随后他收到有关部门回复称,政府无力承担校车巨大的财政支出。如果在全国范围内的学前和义务教育阶段购买校车,政府需要投入3000亿元的预算,且一年的运行、维护费用为1500亿元。教育部最后的结论是,4500亿元的费用由政府埋单数额太大。
近期,接二连三的惨烈校车事故终于引起了中央高层的注意。温总理要求国务院法制办一个月限期出台《校车安全使用条例》,该条例要解决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由谁来担负校车成本。根据目前向社会公布的征集意见草案,中央与地方政府将各承担一半的费用。
随即,校车概念迅速被资本市场热炒,宇通、中通等上市客车企业的股价也应声而涨,校车市场似乎也在一夜间成为了众人争抢的香甜“蛋糕”。然而,校车市场真的能就此翻身吗?
对此,一些客车业内人士并不乐观。“目前我国校车管理存在盲区,既没有明确的部门负责,更缺乏相关的法规来规范。目前涉及校车监管的部门看上去很多,工信部、交通部、公安部、教育部、国家安全监督管理局等,但权责不分明,好像谁都可以管,谁都可以不管”,佘振清认为,解开校车上路的“连环扣”并非一蹴而就,相关标准和法规的完善只是迈开了第一步,监管问题若不厘清,校车推广的死结依然难以打开。
此外,以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对于不符合标准的校车,也不能简单地给予一纸禁令。一位山区的留守教师为了方便学生,自己掏腰包租面包车接送学生上下学,但甘肃庆阳事故发生后,这位老师被政府要求停止租用面包车,学生重新回到走路1小时上学的状态。
类似的情况近期在全国多地不断上演。据媒体报道,在四川安县,一些学校为方便学生,与家长和当地客运公司签订协议,由客运公司负责接送学生,学校也在每辆车上安排老师护送。本来这项“校门、家门、车门”三门对接的尝试都得到了学生家长、营运公司、学校的三方支持,但同样在甘肃庆阳事故后,被当地客运管理部门以营运车辆不合规为由勒令校车停止运营。对此,当地交管部门却表示不赞同,认为这样会把学生推向摩的、黑色出租等更不规范的市场,交通隐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