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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艺术为什么不受待见?
“正名”以前,先得“打假”
记者 范昕
中国当代艺术甚至是全球的当代艺术都面临这样的尴尬:名声并不怎么好。一提当代艺术,直言“看不懂”的人算是客气的,更有人认为它们“乱来”得“招人厌”。这年头,当代艺术简直泛滥成灾,确有相当一部分作品充满媚俗甚至恶趣味。
单单上个月,国内某些所谓的当代艺术就两度惹怒大众。1月中旬于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ON/OFF展览中,一幅影像作品被指侵犯肖像权:艺术家拍摄了某高校的几千名女生,并按照自己的审美标准,将她们按照从美到丑的顺序依次编上序号。不知情的情况下,几千名女生被侵犯的不只是肖像权,更有尊严。1月下旬于重庆花木世界举办的一场行为艺术活动让人看不下去了:8位花甲艺术家在16位裸模身上挥毫泼墨,美其名曰以行为艺术书写迎接新春的来临。这难道不是在打着艺术的旗号耍流氓吗?
所有的“乱来”都可以往“当代艺术”这个筐里装?中国当代艺术要想建立起自己的话语权,恐怕先得来上一番轰轰烈烈的“打假”。
◆“当代艺术”口味越来越重
某些所谓的当代艺术作品分明是在违背公序良俗、伦理道德,甚至触犯法律,却还自有一套说辞
近年来,“当代艺术”口味越来越重,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哗众取宠、匪夷所思,还非要惊世骇俗,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恶心、血腥、暴力或是变态刺激人们的情绪。一场名为“最不可接受的当代艺术作品”评选中,2006年由四位“80后”于北京798艺术区“创作”的《人体悬挂》行为艺术作品位居榜首。表演历时7分钟,参与者事先吃消炎药、打麻醉,然后表演被铁钩悬挂起来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的血腥场面。2000年,杨志超也曾在上海某一展览现场临时搭起手术台,在一名外科医生的配合下,完成行为艺术作品《种草》:不施麻药,在背部切开两个一厘米深的刀口,将两棵根部经过消毒的青草植入。
更有一些作品分明是在违背公序良俗、伦理道德,甚至触犯法律,却还自有一套说辞。2011年“成力事件”就曾让人记忆犹新。当时北京通州宋庄举办名为“敏感地带”的艺术大赏,57岁的艺术工作者成力在作品《艺术卖比》中和他的女搭档光天化日之下展示性爱行为,结果被警方处以劳动教养一年。据说作者是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讽刺中国当代艺术过度商业化的文化现实。2005年一件“人鸟合一”的中国当代艺术展品在瑞士展出时也曾引起诉讼。这件装置作品使用了“早产儿头部标本”以及兔子、猫、鼠等动物身体,将它们嫁接起来浸泡在液体里,极具惊悚效应。而使用人体标本进行创作在国外通常是不被许可的。作者萧昱却如是阐释自己的创作意图:“人类正以科技之名在对生命进行改造和控制,并宣称可以创造更多的幸福,我希望能够借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再生物,引发观众对于科技进步的质疑。”
重口味的作品外国也比比皆是,即便出自世界知名当代艺术家。去年英国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创作的一座裸体孕妇雕像落户英国德文郡海滨小镇伊尔弗勒科姆时,就曾被当地居民认为“令人恶心”:雕塑中的孕妇赤裸着身体,手举长剑,上半身一边的皮肤被剥掉,露出头骨、肌肉线条和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