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市场的拐点到了?
经济学上著名的“最后一个傻瓜理论”在中国艺术市场上得到充分地演绎,市场越趋繁荣,越会衍变为投资手段,越会有可观的资金源源投入。金融的风险将会越来越大,一旦资金退场,最终的接盘者也因高价购入不愿轻易割肉,市场不可避免的迎来的冰河期。这种炒作虽然在一定阶段使市场内的人赚到钱,但留下的将是严重的投资信任危机和市场的萎缩。
费大为:因为到了市场要到尾巴的时候,它主要是一种恐慌心理了,谁都知道我拿到这个东西我要传给下一个人,我十块钱买来二十块给你,二十块买来五十块钱给你,突然停在你手里了那不是很恐慌吗,所以大家都要会尽快地把它卖出去。
这样的真实故事就发生在90年代的日本。80年代末日本经济飞速发展,艺术市场也随之迅速成长壮大。对印象派油画情有独钟的日本人,用高价购买了大量油画,但从此再也没有找到愿意在此高价接盘的人,梵高的《向日葵》至今以八千多万美元的高价无人问津。
同时,随着艺术市场的丑闻和经济滑坡而突然破灭,导致日本的艺术市场进入长达十几年的冰河期。投资者无心购买艺术品,画廊,拍卖行,美术馆相继倒闭,关门。
任何市场的发展都是与当下的经济环境密不可分的,此时当美国的金融风暴正在迅速蔓延时,全球的投资者们的眼光都在时刻紧盯着未来经济的动向。正在此时具有国际艺术品市场风向标之称的“苏富比”拍卖行上个月在纽约开槌。
有报道称在纽约苏富比这一次为亚洲当代艺术专场举槌前,包括苏富比工作人员在内的所有关注者,都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最终的结果比想象中还要糟。在这次亚洲当代艺术专场,拍品212件,成交额还不到6000万人民币,成交率仅65%,相比之前的成交率80%明显有所跌落。
行内人介绍就这次拍卖会本身就有“太多失败的理由”。其实当今年8月13日,苏富比向全球媒体宣布2009年将亚洲当代艺术专场合并至香港时,就为这次的拍卖埋下了伏笔。这个消息至少传达出曾经将中国当代艺术价格最大化的纽约将不再是交易中心。
蒋伟:实际上金融危机的险象已经出来了,带来了整个世界经济的动荡,股市也好,房地产市场也好,都在讲拐点,艺术市场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在讲,拐点到了,是不是当代艺术该抛售了,都是这样一种表达方式。
记者:我曾经听到过一种很激越的评论,说太过浮夸喧闹的艺术品市场,只会富了一群投机者,而埋葬了一个时代的文化。我理解这话的含意是在疾呼我们的艺术品市场所缺乏的一种声音,一种最基本的争论,那就是一幅作品的好与不好。虽然这样的争论很难有答案,但争论的背后是对艺术品的理性。如果说现在的艺术品市场正在面临市场本身的风险,那么咱们的当代艺术是不是也正在经历着生存的风险呢?
高名潞:现在是为了一种时尚和市场,而不是表现一种态度。所以很快的,从90年代中以后,这种已经变得非常空了,已经不具有社会功能了,主要是一种市场,甚至好的艺术家,很多也不断地重复自己的风格,甚至这种风格不再有一种新的意义,这种情况下,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高名潞,中国当代艺术早期的策划人和批评家。现任教于美国匹兹堡大学艺术史系。
高名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批评家独立的身份丧失了,我是指中国目前,本来学术这方面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力量,批评家,艺术史家,理论家,现在他的独立的地位非常弱,弱是从整体来说,因为把本来应该是自己本职的东西转移到市场方面去了。
赵力:现在这几年,争论也比较困难了,也对艺术批评提出了意见,艺术批评里面涉及到的比如说批评的标准,因为当代艺术一直往前走,批评作为支持系统来说,它没有那个增长速度那么快,所以往往出现了一些脱节,这样的情况下,构成了所谓价值判断其中一支,有点跟不上形势。
费大为:中国当代艺术它的价格那么高,而且它的价格的增长率那么快,但是他是不是在文化上的影响力,在全世界的影响力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发展,我觉得没有。恰恰相反,因为真正的创作是太受到市场沸腾的嘈杂声的干扰,看不到真正的创作,人家都已经不太去讨论什么是艺术问题,所以现在并不是一个创作的高潮时期,中国当代艺术是一个被市场关注的高潮时期,它本身并不是一个创作的高潮时期,没有什么人说中国当代艺术提出了很多新的思想,新的对于整个市场的文化格局有些创造性的一些东西出来,真正的,我觉得地位的提升还是要靠这个东西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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