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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即墨3万亩养虾池几乎成“油池”
“蓬莱19-3油田溢油事故”的危害远比想象的要大,对于在河北乐亭和昌黎的养基围虾的即墨鳌山卫籍70多家养虾户而言,事故带给他们的可能是灭顶之灾。农历的八月十五就是 “秋苗”收获的季节了,但即墨的刘强德不敢对丰收有丝毫奢望,他一千亩的养虾池因为受到油污的污染几乎绝产,他唯一期盼着的就是能召集来自即墨的养虾户一起向康菲公司提出起诉,以挽回大家的养殖损失。
昨日记者赶赴河北省唐山乐亭县见到了刘强德和另外5名养虾户。据刘强德介绍,整个乐亭县和昌黎县的养虾业九成是由即墨鳌山卫的人在经营。因为青岛本地用于海产养殖的地方有限,几年前先后有70多家养虾户来到这两个地方开展养虾业。而此次灾难几乎让所有养虾户都减产了近九成,有的几乎绝产。
刘强德告诉记者,从7月中旬开始,虾池里就陆续有死虾被打捞上来,7月底春虾上市的时候,围网下去只捞上来不到一成的虾。“我在这里干5年了,养殖技术很好,以前从没出现过虾死亡的事,现在九成虾莫名死亡了。”刘强德说,起初他没有将虾死亡与漏油联系起来,后来他花了100万元用于水质改良并很快在池里投放了秋虾,到7月底时他在养殖区发现了 “油花子”,现在秋虾也死了一大片了,这才让他不得不将虾大批死亡的事与漏油事故联系到一起。
“这些虾的市场价是每斤70元,原本1000亩能至少产出15万斤大虾,单春虾就能卖到1000万元”,现在不但完全泡了汤,单损失就有七八百万元。刘强德说,其他70多家养虾户共承包养虾3万多亩,大的有承包5000多亩的,小的有承包几百亩的,无不例外都减产近九成,总损失预计两亿四千万元。
离海最近受污染最重
江守德的养殖池在浪窝口,他的养殖池与海边只有隔着一道土丘。江守德同样用网具在水中打捞,打捞上来的竟是一兜子已经发黑腐烂的水草。“干净水质是不会出现腐烂水草的。”江守德告诉记者,六月下旬他用水泵打水的时候就常发现水中有“油花子”,后来水泵时常损坏,他拆开水泵发现里面有很大的油块,现在他下的春虾和秋虾已经绝产。江守德又带记者来到海边,记者看到海水十分浑浊,沙滩上有不少黑色成块状的凝结物,记者随手拿起一块,发现凝结物十分粘稠,粘在手上很难洗掉,闻一闻有股石油的味道。记者发现岸边沙滩上留有明显的黑色带状线条,沙滩上记者还找到了一只鸟的尸体。
江守德称,前些日子沙滩上到处都是这些油块,后来政府工作人员前来清理,清理出的油块装满了上百袋编织袋。“这些编织袋就埋在岸边四五米深的地方。”江守德说。
捞一条死虾等于捞千条
记者来到位于大清河何京宙的养殖池,养殖池的水面十分平静。“虾这种动物死在水底,三四天就会完全腐烂进泥中,从水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我们每天都会用专用网具在池塘底部拖拽,查看虾苗吃食情况。”何京宙说着让工人将网具丢入水中。记者看到出水后网具上有大量未吃完的饵料和几条虾残缺的尸体,记者拿起虾闻了闻,已经严重腐烂了。
“这个池子明天就不用喂食了。”工人告诉何京宙,上午投放的饵料基本没有少,说明这个池子中的虾大部分都死了。“这几条虾是最近刚死的,我们的经验是能捞上来一条死虾,说明下面至少死了一千条虾。这些天陆陆续续有死虾被捞上来……”何京宙有些哽咽地说不下去。
500袋饵料缩至60袋
在于周伟的养殖池边,工人们正将鲜饵料用机器打碎。“这种饵料一包50元,每天都有专车从东北那边运来,往年这个时候800亩的养殖池每天要投放500袋这样的饵料,单饵料每天就花费25000元,现在我只要了60袋,因为养殖池里就剩下这么点虾了。”于周伟说,每一批虾花在饵料上的成本是大头,再加上近20名工人的人工费和养殖池的承包费就要投资近500万元,现在都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