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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况很惨,我们部队牺牲很大,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艰难的三天四夜!”回忆起日寇的残酷扫荡,郄老眼睛开始变得湿润。 杨俊琦摄
“学习司号看似简单,其实很辛苦。”谈起学习司号的那段经历时,郄老告诉我们。随着战争越来越严酷,出于安全考虑,组织给每个“娃娃兵”两块大洋当回家路费,但郄老哭闹不止,坚决不走,后来,组织就安排他们到后方学习司号。那时是寒冬腊月,零下10多度,每天6点钟天不亮就起床练号音,一遍又一遍地吹呀吹,嘴巴吹得麻木发肿,连话都不能说。为了保持体内的水份,还要控制小便的次数,经常进行憋尿,有时憋不住甚至把裤子都尿湿了。天气寒冷,加上条件苦,很多孩子出现了冻伤,有的是手脚被冻烂,有的是脸上天天流黄水,但是孩子们没有一个叫苦的,为了打败鬼子,大家都一直坚持到最后!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艰难的三天四夜!”百团大战后,鬼子进行疯狂扫荡,根据地军民的生活陷入极端艰难之中。据郄老回忆,1941年冬,他所在部队掩护后勤机关转移到玉皇岭山顶宿营,战士们夜晚靠玉米秸秆挡在身上避风御寒,到半夜冻得全身发抖,就起来原地踏步转圈,吃饭时是将玉米皮当碗用。到1942年时,日子更难过,部队化整为零,三五个人一组,到了“只要不暴露,能保存自己,能坚持下去就是胜利”的地步。郄老跟炊事班长、侦察员分到了一个小组,当时山上山下都是鬼子和伪军到处搜查八路,车老他们三人摸黑在半山腰幸运地找到一个小石洞,勉强容下三个人,且只能趴着不能坐,这样一呆就是三天四夜,且没吃没喝。侦察员刘大哥趴在洞口观察,敌人在山下的公路来来往往,不时向山上开炮放枪,很多没藏住的同志都牺牲了,洞口不远处就有2具尸体,肚子已经发鼓,上面全是苍蝇。“肚子饿得瘪瘪的不说,最难熬的是口渴,嘴唇干裂,说话没了声音,一位大哥实在忍受不住,用手接自己的尿喝。”想起当年的不易和牺牲的战友,郄老眼睛开始变得湿润。第四天,鬼子撤了,郄老他们也撤出山洞转移到集合点,又开始迎接新的战斗。这年冬,前方部队伤亡减员很大,上去时一两千的团回来时就剩下不到2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