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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天城
自6月9日神舟九号飞船、长征二F遥八火箭组合体成功转运至发射塔架后,所有人都把目光瞄准了发射的那一刻。在此期间,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又称东风航天城)看起来一片宁静,实则剑拔弩张。用出租车司机老许的话说,“在这里,最好别多说话,别乱打电话。”
宁静中剑拔弩张
记者成重要严查目标,发射中心已成“禁区”
荒漠建城追“星”路途遥远
6月10日下午,笔者辗转飞机汽车抵达酒泉市,驱车直奔东风航天城。从酒泉市到东风航天城,路程有200多公里。东风航天城虽又名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而事实上其所在的位置属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
车驶离酒泉市一路向北,道路两旁可见大片玉米、棉花等作物,杨树、榆树等旱地树木点缀期间。约莫半程过后,绿色几乎难见,只有零星的杂草丛。车子开始进入荒无人烟的戈壁滩,远处可见金黄慑人的大沙漠。路标逐渐由数字所代替,司机介绍,“到军区的范围了。”
行驶约3个小时后,无边戈壁滩中依稀出现一栋白色方形建筑物和蓝色塔架,那便是东风航天城了。
关卡严查读者成重要目标
东风航天城就如电影中的绿洲般镶嵌在戈壁滩中,有树有草、有河有湖,令长途奔波的人梦寐以求。但要进入“绿洲”却难上加难。
出口处,两栋矮平房“守卫”在两旁。高大帅气的部队战士盯向每辆驶来的车辆。出口前设立了大片停车区,过往车辆都要乖乖等待检查。
“你是记者吧。”战士劈头就问。尽管司机提前就千叮万嘱不能透露身份,记者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愣了一下才答话。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战士开始逐个检查包裹,衣服都要翻出来查看。经过10多分钟的连番核查,战士终于作出放行手势,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司机老许说,自从卫星火箭转场以来,记者成了重要的严查目标。“好几个记者被翻到了证件,只有被收走所有东西,掉头回去。”
平静如常实则剑拔弩张
航天城不大,却相当干净、精致。房子都不高,多为三层结构,每栋均以数字编号。与想象中不同,航天城内商场、银行、市场、学校等一应俱全,每到晚上,广场上也有大妈们跳舞。发射中心距离航天城尚有一段距离,这几天它已经成为“禁区”,“除非是工作人员和有特别关系的人,谁也进不去。”
一个熟人介绍自己的遭遇。某日,他们抬着摄像机在航天城内一栋建筑前取景,这时一辆军用越野车刚好驶过。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越野车已经180度转弯,冲上楼梯,急刹在面前。“没想到这么严格,马上就要收设备了。只好到处求情,折腾半天才没事。”
(辛未)
生活篇
广东老兵重游航天城
当年写家书都要逐层检查
编前语:在东风航天城,笔者邂逅了一位7旬老人。他叫莫沛德,广东肇庆人,是第一批前往建设酒泉火箭发射基地的“开荒牛”之一。这是莫老第五次来到东风航天城观看卫星发射。他说,这是自己的一个情结,“就像回老家,特别留恋,这里记录了我的前半生。”
1953年,16岁的莫老响应国家号召,参加军干校,成为一名战士。1958年,当时在部队年纪最小的莫老被选中前往酒泉建设火箭发射基地。70年代末,他成为发射测试站的副站长。1984年,莫老转业。2005年,阔别航天城21年的莫老再次回到了航天城。莫老在戈壁滩奋斗了26年,见证了航天城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过程。笔者连日来跟着莫老,走遍航天城的各个角落,在寻找当年点滴的同时,也向读者展示航天城的变化。
吃:以前只有“老三样”
在综合市场,莫老望着老部下老马崭新的卤肉店,赞不绝口。店里的猪鸡鸭都是航天城自行养殖宰杀,非常新鲜,生意火爆。
莫老看在眼里既艳羡又感慨,他说自己不敢想象伙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当年戈壁滩一无所有,全国供应也特别紧张。国家想尽办法从山东调来大白菜、萝卜、土豆,这便是当时的主要食物,“我们挖了地窖,天天就吃这个。”过年大家才能吃到从海南调过来的冰冻鱼,从四川调过来的冰冻肉。
喝:从村民那学会喝水
莫老说,刚来时,战士们都是喝从附近黑河取来的地表水。没过多久,一个个肚子绞痛。经过检查,原来是地表水碱性太高导致。“奇怪的是,附近有村庄,他们为什么没事?”战士们跑去求救。原来,当地村民有一个习惯,喜欢将麦子制成醋,当饮料喝。战士们恍然大悟,原来醋与碱中和了。
直到后来实施深井打水,饮用水的问题才得以根本解决。
感情:婚姻只能内部解决
航天城的建设在当时是绝密,这不仅要求战士们不能对外公布工作,连写家书也要逐层查阅。这种保密甚至影响到了谈婚论嫁。
“在外面找女朋友不可能通得过,只能内部解决。”莫老说,为了解决婚姻问题,部队决定每进一批战士,就要进同样数量的女兵。
“谈恋爱是政治任务,只能看运气了,我嘛,还凑合。”莫老回忆,当年因为婚姻问题,部队里闹了不少笑话,“有一位首长年纪大了,上级给他介绍对象,他不喜欢却又不敢说,因为说人家不漂亮是要犯错误的。结婚那天,他还躲起来了。部队里地毯式搜索把他找到,乖乖地结了婚。”(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