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先驱导报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巩琳萌、于晓泉、刘翔霄、白瑞雪、孙彦新发自齐齐哈尔、运城、北京 相同的年龄,相似的体重,相近的身高……9月24日,当三名航天员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问天阁”亮相时,不少记者窃窃私语:“真像哥仨儿!”
其实,何止身型接近,翟志刚、刘伯明、景海鹏三人今年都是42岁。他们在成长背景、兴趣爱好、性格特点上也都有诸多相似之处。
贫苦出身
如果说苦难是座大学,那么翟志刚、刘伯明和景海鹏手中握有同样的“毕业证书”。
翟志刚上学时,母亲为了供家里几个孩子读书,在老家黑龙江龙江县剧院门口卖瓜子挣钱。一茶缸瓜子才卖一毛钱,母亲起早贪黑,带回家的是一沓沓皱巴巴的毛票,这就是翟志刚和哥哥姐姐们的学费。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翟志刚,虽然是家中“老小”,但非常懂事。他从小就会各种农活,铲草锄地都是一把好手,而且还很会炒瓜子。
同样来自黑龙江的刘伯明的上学之路也充满艰辛。他读高中时,家里要同时供5个孩子读书,以种地为生的父亲深感乏力。懂事的刘伯明为了给家里节省一笔住宿费,每天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学,往返40里地,风雪无阻。“他几乎没有新衣服,带的午饭也是玉米面大饼子。”刘伯明高三时的班主任张福林向《国际先驱导报》回忆道。
相比之下,祖籍山西运城的景海鹏境况更糟。父亲靠绑扫帚赚点微薄的收入,已经没有能力同时供3个孩子一起上学,于是决定让正在念高中的大儿子景海鹏退学。得知这个消息,景海鹏一头闷在屋里,三天不吃饭。父母都落了泪,终于咬牙决定让他再读一年。对这个失而复得的读书机会,景海鹏非常珍惜,每天最早进教室的是他,最晚出教室的还是他,最后终于考上飞行员。
魔鬼训练
1985年6月入伍的景海鹏怎么也没有料到,13年后,他就和翟志刚、刘伯明一起入选中国首批航天员。而今天,他们三人又将缔造中国航天史上新的创举——他们中的一人第一次把中国人的足迹印在飞船舱外的茫茫太空之中。可是谁又知道,这背后他们付出了长达十年的艰辛。
神舟七号发射前夕,《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前往位于北京的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近距离观察神七训练设备和航天员进行训练的过程。出舱活动程序训练模拟器,用于训练出舱活动期间航天员对气闸舱和舱外服的操作。它的形状是个开放式实验室一样的房间。房间中央天花板上类似“威亚”的悬吊系统,吊着两套醒目的航天服。
航天服对面的墙上,“镶”着一面如同巨型高压锅锅盖的金属圆形物,这就是轨道舱通往太空的舱门。解锁——转动手柄——开门——套舱门保护罩——关门——取罩——检漏,随着每一步的完成,“以假乱真”的计算机仿真技术在各种仪表上显示出空间设备的工作状态。
在这里开关门看上去并不难,不过,同样的动作换到失重模拟水槽中去完成,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航天员在水中练习‘开门’,最初要花上5分钟,后来逐渐缩短到1分钟。”航天员选拔训练研究室主任吴斌说。
乍看上去,波光盈盈的圆形失重水槽与游泳池并无两样。不过,水下却另有玄机。遍布水槽壁的指挥、监视系统,把岸上的教员和水中的航天员联在一起。随着教员发出一条条指令,航天员在水中的操作,全部显示在电视屏幕上。
水槽训练中,航天员穿着120公斤的水槽训练服,模拟在失重状态下从开舱门准备到返回飞船的舱外活动全程。这种姿态是固定的——与地面的角度是30度,这使得任何一个动作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第一次水下训练结束后,他累得仿佛虚脱了一般。”翟志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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