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的努力而生活
两个月就换了一份工作,他其实很担心被人笑话为三分钟热度。就连当时的空调师傅也不认为他能踏实地工作。
阿德离开广州后,在离家20公里的附近镇上找到了现在的工作。现在他最大的开销就是每月的交通费用,吃和住都可以在家里解决。
他从英国毕业后,父亲送了一辆本田雅阁作为毕业礼物,此后对他是“一毛不拔”。当初在广州工作时,连用车的费用他都承担不起,所以这辆车就一直闲置在家中。现在每月的收入可能大都花在油费上了。
1989年出生的阿德脸上还有些孩子般的稚气和谦卑。他身着简朴,白色T恤,牛仔裤,一个普通的公文包。用晚餐后,他把记者和自己的餐具都整理完毕后放回餐具台才作罢。
阿德说,自己对未来有一个大概的规划,但还不具体——先用几年的时间,尽可能学习积累更多的东西,然后再自己出来做。
对于家族的生意,阿德反问了记者一句:你觉得花卉行业前景几何?他说,现在利润越来越薄,赚钱也比较难了,他更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而生活。
从小受到严厉教育
眼前的阿德没有一丝骄纵的样子。他也从不把自己当有钱人,他从不问家里的资产有多少。
他说自己从小看着父母是怎么样一步步艰难闯出来的。“以前,我们家是整个家族中最穷的,现在可以说是最富有的。”现在,阿德父母的花卉生意,每年有过百万元的收益。
但他没有明显感觉到家庭的“发迹”,直到上初三的时候,家人告诉他在附近的一个高档社区买了一栋别墅。他说,在他看来,这是只有富人才住得起的地方,那时他才觉得家里有点钱。
但父母在他面前从来没表现过什么。与阿德自己而言,对物质生活也没有太高的要求。
从小到大他没觉得自己的境遇有什么特殊,从小也没有什么玩具,小时候特别羡慕别人的插卡式游戏机,但终究没有拥有自己的一台。
他觉得自己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不同,父母一直家教严格。连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回来晚了都会遭到母亲的鞭笞。
难忍受英国的慢节奏
对“富二代”这个称呼,阿德笑得颇有些深意。
他说,在国外留学期间,他身边充斥着许多“富二代”,各式各样留学目的的人,也有挥霍,甚至嗑药、吸毒。但他和这些人保持着距离,没有成为朋友。
2006年,阿德还在读高二,父亲说让他去英国学习锻炼,他也就同意了。在国内考了雅思,成绩不高,所以去的时候基本上不懂英文。身上带着三千多欧元他就壮着胆子去了。到那边先上语言学校,之后还经历了中介退换风波。一个17岁的孩子,在异国他乡感觉到学习和生活的压力。
到后来,他发奋把英语学好,但工商管理的大学课程又让他相当吃力。在英国的四年时间,他花费了100多万元。阿德说他自己不是读书的料。
和很多人一样,他出国时想在外开辟一番新天地,拿到绿卡。但过了几年,他仍然更喜欢中国。
他不习惯比较闲适的生活。国外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好像缺乏了一些朝气。他不想让自己的激情被磨平。“还是中国好,看周围的人,都在积极地工作,努力奋斗。”
“钱非万能”的金钱观
阿德觉得环境决定一个人。父母作为他强大的经济后盾,他也设想过,如果自己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一定会选择一个赚钱更多的工作,因为经济的压力。
“钱不是最重要的,即便你再有钱也不能因此享受到特殊待遇”。这是美国富二代们接受的“穷养”教育核心。在国外有不少富豪的后代走出父辈的光芒,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在顺德,陈村的花卉产业很红火。那些种植经营罗汉松的花场老板最近因罗汉松价格暴涨,个个赚得盆满钵满,阿德的父亲也不例外,阿德对父母佩服有加。他说这些年的独立生活经历都是人生财富,他说他不喜欢接手父亲的生意,他将来肯定要自己创业开公司。
阿德独立生活的意愿很强烈,父母也没有勉强,也很乐意让儿子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多闯荡积累人生经历。
阿德说自己有一个好的基础,所以一定要有自己的方向才能走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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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富豪家庭“穷养”富二代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富二代的教育问题。比尔·盖茨今年4月19日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对此做了很好的诠释:“我告诉子女们,他们不会从我这儿得到财富。早在生儿育女前我就信奉大多数财富都应该回馈社会。越早让子女了解世界的不平等,越早鼓励子女到贫穷国家去接触当地人,对孩子的成长越有帮助。”
国外很多富二代在年少时都要打工或做义工。这种“穷养”教育方式有很多好处,让他们知道了财富积累的不易,明白工作首先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其次才是赚钱。
现年54岁的巴菲特长子霍华德,没有子承父业。霍华德32岁那年卖了祖父给他的股票,买了一台推土机,开始务农。他按市价向父亲租用了一家农场,尝试协助贫农生产更多的农作物。过去4年他更远赴非洲,致力于一场对抗贫穷与饥饿的战争。他最雄心勃勃的计划,是让非洲农民能够免费使用抗旱玉米生物科技。
巴菲特的另外一个儿子彼特的道路走得也很精彩。今年51岁的他,28年来曾当过作曲家、制片人、演员、录音师、独立唱片公司老板,还曾参与电视剧、电影的制作。他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并因此多次获得艾美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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