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我看你们这边有很多人?
农民工:
因为现在不抱太大希望,有工作了,我们就找一下,没有了,打包回家过春节。
记者:
假如说您遇到老板欠薪的情况,您会怎么办?您会求助于谁?
农民工:
遇到老板欠薪,我们会慢慢地跟他协商。
记者:
您想到的是自己协商?
农民工:
对,反正尽量不发生矛盾,不发生纠纷,尽量把钱讨回来,如果实在讨不回来,也没有办法。
北京六里桥附近居民:
(雇工的)车一停,民工都围上来了,有的一车装10个人,他敢装25个,摞着就拉走了。
记者:
现场就把人拉走直接干活了?
北京六里桥附近居民:
对。
主持人:
王教授,我们先来关注一下高志强,他现在躺在床上,肾已经没了,要支付高额的手术费,我们先来看,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讨回两天应该得的140块钱,从现在的种种状况来看,他能讨得回吗?
王锡锌 特约评论员:
我觉得像高志强这样冒着严寒、流着热汗,而且付出了血的代价,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讨回这140块钱的话,这个代价的确应该说是不成比例的。我相信如果140块钱这样一个最低限度的他应得的权利如果得不到保障的话,当然,于情、于法、于理都不容。我相信从这一个案来说,因为这个事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讨回这140块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从短片中看到,从警察当时110来的时候也说了,包工头说了,我答应付钱,所以这个构成了一个比较极端的证据。但是在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很极端的问题,就是当一个农民工用一种被动的身体维权的方式才能够讨回这140块钱的话,那我们看这里问题就大了,如果严格说,没有发生这样一个流血事件,去通过法律上,比如通过劳动合同法一系列的诉讼政策来维权,可能就比较困难了,因为没有合同,没有合同就无法证明劳动关系,没有劳动关系,这样一个报酬又如何获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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