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北京12月2日电 特稿｜中国创新为什么行——国际学界关注中国科研发展之道

新华社记者葛晨 郭爽 谭晶晶

2025年9月25日拍摄的第四届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人工智能展区一角。新华社记者 徐昱 摄

近来在多个海外知名科研平台发布的榜单中，中国在科研成果数量、质量、创新城市集群、国际合作领导力等方面都跻身前列，甚至已多次蝉联第一。联合国副秘书长盖·莱德以“进入创新爆发期”形容中国科研创新现状。

中国科研创新的效能跃升吸引国际学界“向东看”。从集群化生态到国家战略投入再到人才红利，中国科研的发展之道正成为全球研究者重点关注的课题。

2025年4月16日，在深圳市宝安区城市空中交通运营示范中心，亿航eVTOL航空器进行展示飞行。新华社记者 毛思倩 摄

产学研“集群化”的城市创新生态

护理机器人跑腿送药、交通指挥机器人沉稳值守、巡检机器人仔细查看周边环境……在南京举办的2025世界智能制造大会上，南京机器人企业展现前沿技术的落地成果，也勾勒出这座城市创新生态的生动图景。

2025年11月6日，观众在第八届进博会汽车及智慧出行展区西井科技展台拍摄展品Q-Truck全时无人驾驶集卡。新华社记者 陈浩明 摄

最新发布的英国《自然》杂志增刊《2024自然指数－科研城市》显示，南京与其他5个中国城市进入全球科研城市十强榜单，中国城市首次占据该榜单过半席位。世界知识产权组织首席经济学家卡斯滕·芬克日前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说，中国的创新活动近年来表现突出，中国政府对创新体系的规划、持久关注和支持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以南京为例，这座城市通过空间划分定位创新枢纽，让政府、企业、高校、资本等多方共同推进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深度融合；北京作为9年蝉联自然指数全球科研城市榜首的城市，打造出“三城一区”创新主平台和中关村创新主阵地；首次进入榜单十强的杭州孕育了DeepSeek等全球知名人工智能开源大模型，围绕智能物联、生物医药等五大产业生态圈持续提升原始创新能力，形成“需求牵引科研、科研反哺产业”的正循环。

海外专家普遍关注到，中国主要城市积极打破学术界、产业界和政府之间的界限，形成了紧密的协作网络，让“产学研”无缝衔接的模式加速从基础研究到技术应用的转化效率，中国在“十五五”规划建议中也围绕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作出一系列部署。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布的数据证实，中国通过“集群化”发展，有效地将科学研究与产业应用结合，中国拥有26个全球百强科技创新集群，位居世界第一。世界知识产权组织9月发布的《2025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还显示，“深圳-香港-广州”创新集群首次排名全球第一。

国家战略支持投入“真金白银”

自然指数2025科研领导者榜单中，中国高质量科研产出继续保持全球第一，并仍在迅速扩大领先优势。在自然指数主编西蒙·贝克看来，全球科研格局正在深刻转变，而中国的成就直接得益于中国在科研资金上的持续投入。

2024年11月29日，智能育种机器人“吉儿”在位于北京的一个现代化商业温室中进行番茄自动杂交授粉操作。新华社发

海外专家普遍认为，中国科研的崛起与国家层面的长期战略投入呈高度正相关，中国“十四五”期间建设创新生态系统，正在提升中国在科研领域的领先地位。英国伦敦国王学院中国问题专家克里·布朗说，中国政府并非只是口头承诺，而是投入“真金白银”来落实目标。

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也表示，中国注重推动科研与创新能力发展，持续投入国家资源，加强高校与科研机构建设，并长期支持国有企业技术研发。国际数据报表网站“资本视觉”发布的图表显示，2007年至2023年间，中国的研发投入增长了近6倍，已超过欧盟，接近美国的水平。

瑞典研究和高等教育国际合作基金会（STINT）驻中国和东盟代表埃里克·福斯伯格在过去20年里见证了中国科研水平的迅猛发展。他为STINT撰写的研究报告显示，按发表高被引论文的数量对大学进行排名，中国在相关方面已超过美国，特别是在数学、计算和工程领域。

美国知名智库布鲁金斯学会撰文指出，中国通过大规模投资与政策扶持显著提升了国际影响力等，在若干技术领域，尤其在某些应用型技术领域，中国已经或正接近超越美国。

“年轻的中国科学家”将推动进步

布朗近日在《自然》杂志上撰文呼吁全球刷新对中国科技跃升势头的认知，因为未来数十年将在很大程度上由中国下一代科学家塑造。

“过去半个世纪，中国的发展主要依靠2.5亿农村劳动力涌入城市，使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展望未来，推动中国进步的将是年轻的中国科学家。”布朗指出，中国拥有丰富的人力资本，2020年中国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专业的毕业生人数达到360万，中国的清华大学等多所高校在全球排名领先。

美国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的报告也印证了中国科研人才“规模红利”：自21世纪初期起，中国在STEM领域的博士毕业生人数一直超过美国。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撰文指出，中国在高质量科研产出方面的领先优势进一步扩大，凭借庞大的人口规模和长期教育投入，中国目前的科研人员数量已超过美国与欧盟之和，其研发模式与投入规模正重塑全球科研竞争格局。

中国不仅拥有庞大的科研人员基数，更重视培养顶尖人才。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院长李国平举例说，北京拥有55万余名科研人员、全国近一半的两院院士，人工智能顶尖人才占全国总量的43%左右，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科学院等知名研究机构在吸引顶级人才特别是基础科学研究人才方面实行了开放、灵活的政策和制度。

美国《国家科学院学报》新近发表的研究发现，中国科学家在国际科学合作中担任领导角色的数量在迅速增长，而在跨国数据分析机构科睿唯安公司发布的2025年高被引研究者奖项中，约五分之一的奖项授予了中国大陆的研究人员，中国科学院以258项奖励位列全球机构首位，超过美国哈佛大学的170项。

科睿唯安公司分析指出，中国顶尖研究人才显著增长，这一趋势反映了全球顶尖科研贡献在地理和文化方面的“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