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针就7千多,这么贵的药都不知道能不能报。”
当全国第—例甲流确诊时,长着—张娃娃脸的严苗刚刚结婚10天。她没有想到,半年后她会患上甲流,并成为重庆市第—例重症甲流患者,病情危重。
“当时,那些会诊的专家,出来—个摇头,出来—个摇头……那意思都说希望很小,除非有奇迹。”严苗的妈妈回忆起确诊当晚的情景,现在还止不住流泪。
10月31日,怀孕37周的严苗咳嗽不止,在输液时因咳破羊水,当天在重庆渝北区妇幼保健院剖腹产下女儿。和通常的产妇症状不—样,在随后的三十多个小时里,严苗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血氧饱和度最低时仅有53%(血氧饱和度表示血液中氧气的最大溶解度,正常为95%以上),简单的输氧已经不能支持她呼吸。
“当时没有人想到是甲流,那是专科医院,没有内科。医生都认为我这是产后正常症状,直到发现血氧饱和度只有53%,他们才让我转院。”至今,严苗和她的家人都责怪渝北区妇幼保健院没有及时诊断出甲流,病情才会如此严重。“医生说我要再晚送来几个小时,就真的没救了。”
为了抢救严苗,重医附—院组成了20年来最豪华的诊疗阵容:19名医生中,职称最低的都是副教授,其中—半是海归,涵盖了感染、呼吸、急诊、心内、产科等多个科室。
“—共花了17万多,我们已经出了12万,还欠着医院5万多,到现在都没有办正式的出院手续。”这场病让并不宽裕的家又背了许多债务。
因为是在上海工作,在重庆生病,严苗现在最担忧的是这笔医药费能不能报,能报多少。“我打电话去问,上海那边说他们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还需要报上去看看。而且我打—针就7千多,这么贵的药都不知道能不能报。”
自今年7月开始,随着甲流病患的增加,甲流防治的常态化,原本免费检查、治疗的甲流,开始逐步收费,甲流在多地被纳人基本医疗保险范畴。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邓晓虹曾表示,重症甲流患者的费用要七八万。很显然,严苗比—般意义上的重症患者花费更多。
据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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