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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安装Flash播放器城内多为低收入人群
老张如今没有固定工作,平时主要干点杂工,帮别人拉煤、拉游客赚点小钱。“一个月顶多也就1500元收入,能维持一家人温饱就不错了。”老张说。而两个孩子上学,儿子一个月要八九百元生活费,女儿一学期学费也要2500元。妻子任淑平有高血压。
老张说,古城申遗他并未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他说,在古城内开观光电瓶车,电瓶车要自己购买,一辆车需要3万元,盘下小店面也要3万~5万元启动资金,自己没本钱。
一堵古城墙把城内、城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距离老张家的老屋一里路开外,就是喧闹的平遥县城。城外的世界如此精彩,为何不搬出去呢?老张说,如今县城的房价起码在2000~3000元/平方米。搬出城外,顶多是过过嘴瘾。
从1997年申遗成功开始,平遥县委、县政府以及医院、学校等便陆续迁出。如今住在城里,生活委实不方便。古城只有西门常年开放,其他三道门平时都关闭。要是家里有小孩上学,或平时生病了需要上医院,那可就麻烦了——必须跑几里路到城外。“有一次我老婆的病犯了,我硬是踩三轮,五六里路才把她送到医院。”
城内住的人太多,三轮车、自行车、电瓶车、小汽车什么车都有,如今到了上下班时间,各类车辆往往堵在一起,把古城塞成一锅粥。
如今城内仍有3.5万人。平遥县旅游局副局长侯世俊坦承,目前居住在古城里的居民多是低收入群体,有钱的都已经搬出城居住了。
申遗效应
13年门票收入增71倍
尽管有人抱怨未能从古城申遗中得到好处,但申遗效应在平遥古城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平遥古城是当今中国目前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城,号称存世的“清明上河图”。申遗给这座县城带来了极为丰厚的回报,申遗后的头几年,游客数量都在60%以上的增长,旅游收入更是成倍增长。即便2005年后旅游收入增速放缓,也仍保持在20%~30%。
平遥县旅游局副局长刘建昌对申遗效应非常满意,他列出了申遗前后对比“成绩单”:第三产业比重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从1997年的5.6%增长到去年的46.2%;游客接待人数、门票收入、综合收入分别从1997年的5万人、125万元、1250万元增加到去年的112.66万人、8827万元和8.1亿元,三项指标分别是申遗前的22.5倍、71倍、65倍。而去年,全县财政收入才7.3亿元,实际可支配财政收入才2亿多元,古城的门票收入占财政收入的12%,而旅游业带动的综合收入甚至超过该县的财政收入。
古城人口超载近一倍
滚滚财源固然诱人,但古城保护问题却日益突出。如何让城内居民外迁,平遥县这些年伤透了脑筋。
据刘建昌介绍,平遥古城总面积仅2.25平方公里。在申遗前,逼仄的古城内却居住着5万人口,人口密度比上海、北京等大城市都要高出十几倍。经过专家评估,平遥古城合理人口的上限为2万人。为此,平遥县1997年宣称,为了保护古城,到2005年,古城内所有企事业单位将搬迁出城,城内人口将减少一半以上。
是年,平遥县委、县政府率先迁出古城,至今,先后有10余所学校,10余家医疗单位、10多个企业、30多个党政机关在内的近100个单位从古城内迁往新城区。然而,13年过去了,至今仍有3.5万人,超出2万人的人口上限近1倍。也就是说,13年间仅迁出1.5万人。
人口过载对古城意味着什么,刘建昌很清楚。他表示,第一,是给文物保护带来的巨大压力。“古城内的房子很多是木建筑,一旦发生火灾,那就是火烧连营。”第二,就是给古城旅游管理带来压力。“很多村民为了赚钱,在家门口就摆个摊,或者把自己小屋办成一个小超市,卖点油盐酱醋之类的,完全没有章法,跟古城的风貌不搭调。”第三,城内人口数量过多,破坏古城旅游形象。给人很拥挤的感觉,自行车、小汽车、电瓶车,摩托车都在古城里穿梭,与古城幽静的形象很不相符。
该局另外一位副局长侯世俊也介绍说,平遥古城最佳接待量是1.5万人/日,最多是2.5万人/日。申遗后,城内人口超负荷的矛盾日益凸显。
持续了13年的“移民”运动拉锯战为何收效甚微?侯世俊说,主要因为资金缺口大。平遥新城建设、古城搬迁和改造的费用需要20多亿元,在2003年前,该县财政收入还不到2亿元,到去年也仅7.3亿元。单凭一个县的财力,不可能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