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施孝仁很清楚日本人不会放过他,于是,他在考虑将自己的全部资本转移到上海。
然而,唯独父亲是让他放心不下的。
八年前,祥庆逃往到东北,祥庆为了躲避抓兵,失手打死了一名军官。如果不是当初孝仁凭借着自己的强硬手腕,恐怕祥庆早就没命了。这些年,孝仁也不知花了多少钱,终于可以盼到父亲出狱了。
八年的牢狱,让祥庆吃了不少苦头,但他觉得值得,他自圆其说这是为打死敬之在坐牢,所以自己不再欠谁的了。不过,他的“疯牛”脾气一点都没有改,在狱中凡是有不平的事情,他总是要管一管,所以,他吃了不少的苦。
今天,他终于要出狱了,终于要见到自己的儿子……
施孝仁为了父亲,特地在长春的“京燕楼”举行了一场晚宴。其实,说是为了庆祝父亲出狱,倒不如说是告诉东北的黑、白两道,我们施家就要离开东北了,希望大家高抬贵手,让我们施家平平安安地入关去。
但是,今时今日,一切都不一样了,东北已经是日本人的天下。关东军早就盯上了施孝仁手里的那几条铁路,虽然和孝仁谈了多次,却都无功而返。
现在,施孝仁要跑了,关东军当然不能放过他。于是,那一天,关东军闯进了“京燕楼”。他们将一份出让铁路所有权的协议交到孝仁的手里,告诉他,如果今天不签,那么他父亲的安全就很难保证了。
父亲被日本人接走了,施孝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最后的时限就要到了,孝仁已经做好了签字的准备,他不能让自己害了父亲。当孝仁提起笔的时候,一个健壮的身影冲进了京燕楼。
这个人就是施祥庆。施祥庆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血迹。他拉住了孝仁的手,告诉孝仁,无论如何他不能在协议上签字,签了就是出卖国家。然后,他告诉日本人,如果不放过自己的儿子,就让他们把自己的命拿走吧。
那一刻,日本人被疯牛的气势唬住了,悻悻而走。临走的时候,告诉孝仁,如果施家真的要离开东北,日本人不会为难。
孝仁决定立刻将施家资产转移到上海。但是,只有父亲让孝仁放心不下,他害怕一旦回了上海,曾经的陈年旧事又会被提起。这一点,施祥庆早就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他没有为难儿子,他告诉孝仁,他不走了,就留在这里,他不想回到上海那个伤心地,不愿想起曾经的往事,更不想回忆起自己的“亡妻”,他到现在还放不下钟嘉钰。
上海,对于施家的回归,周家人一点都不知道。
传雄还是老样子,每天昏昏沉沉的,好像除了吃和睡在他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其它事情了。
那时候,布尼答春还不知道传雄就住在自己的隔壁。直到有一天,她闻到一股酸臭的腐烂味道,寻着这股味道,她走进了传雄的房间。答春没想到传雄竟然会住在自己家的隔壁,拉住传雄,非要传雄还当天的车钱。
传雄被答春搞得豪无藏身之地,只好硬着头皮到街上找工作。
他没想到,这一天,他遇到了养母钟嘉钰。嘉钰拉住传雄,她让他跟自己回家,可是,传雄不肯,他告诉嘉钰,你不是我妈妈,你不用管我。
说完,传雄就跑了……
第八集
嘉钰的心里痛极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传雄送去当学徒,是自己对他不好。回到家,嘉钰就把见到传雄的事情告诉了传雄的妹妹们。佩瑛再一次站出来强烈反对大哥回家。却不想年幼的佩玲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想大哥……”
一切都平静了。
深夜,嘉钰一点都睡不着,她总在想着传雄。佩雯告诉嘉钰自己要去看看大哥。
佩雯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大哥了。如果不是传雄主动开口叫住她,佩雯真的认不出这个长发披面、好似要饭的大哥了。
佩雯想让传雄回家,可是,传雄拒绝了。当兄妹俩人争执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接着一个老人从楼板上摔了下来。他就是答春的父亲。佩雯和传雄把老人送进了医院。布尼答春赶来的时候,父亲还在手术室里。传雄痛骂答春,答春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不是传雄向二妹借钱,恐怕连医药费都凑不齐了。
这一切,佩雯都告诉了嘉钰。嘉钰的心感到一丝安慰,她跪在敬之的遗照前,她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传雄,让他背负了那么沉重的枷锁,所以自己会尽一切的力量,唤醒传雄,一定要把传雄带回家来。
传雄救了答春的父亲以后,两人的关系就改善了许多。
不过,自从答春父亲住院以后,答春很久没有唱皮影戏了,不唱自然没有钱,也就无法给父亲付药费。答春需要一个拍檔,她去找传雄,让传雄和自己一起表演。传雄答应了,可是答春总是无精打采的,无人捧场。答春哭得很厉害,觉得是自己没用。传雄告诉答春唱戏要动情,以“情”取胜。尽管他不会唱,但答春觉得传雄说得有道理。
试了,果然效果很好。
那天,传雄和答春两个人仗着胆子,下了一次饭馆。回到家的时候,二妹正在等他。佩雯告诉大哥,嘉钰病了。那一夜,传雄没有睡,曾经的童年时光在他眼前一幕一幕的闪过,他想起了嘉钰的好。
第二天,传雄悄悄地找到了嘉钰的小店。远远地望着不辞辛劳的嘉钰,他的心里痛极了。可是到如今,他依然无法走出来,他懦弱、碌碌无闻,根本无法实现父亲临终前的夙愿,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嘉钰和妹妹。
晚上的时候,传雄又做了那个梦,他梦到父亲在临终前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告诉他经济强则中国强,中国强则国人强。他看到了父亲眼神中的那种期盼。传雄猛地惊醒,突然有一种想去看看嘉钰的冲动。可是,走到小店门口,传雄又没有了勇气。
如果不是那天有人找嘉钰的麻烦,传雄是不会站出来的。
嘉钰哭了,她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传雄往家里走。佩瑛没想到从纱厂下班回来的时候,大哥已经出现在家里了。佩瑛告诉大哥,如果你不走,我就走。嘉钰抱着敬之的遗照站在了四兄妹的面前。嘉钰告诉他们,我们是一家人,如果还把我当妈妈的话,从今以后,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家。
就这样,传雄留下来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勇气面对自己,除了吃和睡,别无他求。
尽管如此,嘉钰还是感到一丝欣慰。
第九集
那时候,“九一八”事变刚刚过去,全中国都充满了抗日的热情。
二妹佩雯自然也是学校抗日运动的一分子,她戏演得很好,所以经常出演抗日救亡的话剧。那一天,听说一个爱国人士捐资抗日,话剧团特意安排了一场演出。佩雯就是这场戏的主角。
也是在这一天,她见到了施孝仁。
施孝仁就是那个所谓的爱国人士,自从回到上海以后,一改往日的黑道角色,凭着手中的资本,一跃成为上海的爱国人士,开始做起了正当生意。
施孝仁没有认出佩雯。
但是,佩雯的心里却怕极了,她没敢将施家重返上海的事情告诉家人。不过,有时候事情往往就会这个样子,你越是躲,事情就越来找你。她没想到不久一家人所居住的闸北区的小弄就传来了收地的消息。
这块地是施孝仁用很高的价钱从傅英年手里买来的。自从“信交风潮”以后,傅英年重返上海滩,他看不起这些初出茅庐的施家兄弟的,价钱高了四、五倍,傅英年得意极了。
收地的事情,让弄堂里的这些贫民人心惶惶。
佩雯已经顾不上那些事情了,在她看来孝仁的出现才是最可怕的。
事情还是来了,学校专门要做施孝仁的专访,偏偏委派到了佩雯的身上。佩雯不仅见到了孝仁,还见到了孝义、孝礼,他们全回来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临走的时候,孝仁叫出了她的名字。
那一天,孝仁留住了佩雯,他告诉佩雯,这十年的生活确实改变了很多,但是,改变不了的是周家与施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不过,现在佩雯不想再继续这种仇恨,她只是无法面对,她告诉孝仁就当大家从来不曾相识。
现在,全家人都在为收房子的事情而担心。
而传雄又回到了曾经的阁楼里,赖在答春的家中胡吃胡睡。
虽然,传雄看起来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是,那天晚上,传雄又做梦了。
传雄很怕,他从梦中惊醒,拉住答春,在有意与无意间,讲出了童年往事以及父亲临终以前“经济报国”的遗愿。面对答春,尽管答春听得不太明白,但她发现传雄并不坏,他有自己不愿说出的故事。
答春鼓励传雄回家。
当传雄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看到整个弄堂里的人都坐在街头,他们在抗议收房。
传雄没有让嘉钰去抗议,是他带着三个妹妹去的。当抗议的人群来到施家公馆的时候,佩雯想拉走家人,但还没有拉住的时候,贫民就和巡警发生了冲突。
这个时候,施孝仁出现了。
第十集
传雄愣住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孝仁和他的两个弟弟,他紧紧盯着他们。突然,传雄冲出人群,撞开巡警,一把抓住了孝仁的衣领。传雄对孝仁大打出手,一片混乱……
嘉钰没有想到施家的人回来了,她只想带着孩子们过平静的生活,难道那么难?她不敢想下去。
佩瑛提出搬家,避开施家人。但是,传雄拒绝了,他告诉佩瑛,决不能向施家的人低头,巷子里那么多人都做到坚持,他们一家也可以。可是,佩瑛听不进去,她说了最不该说的话,她指责传雄,就是当年你的软弱,没有指认杀父凶手,我们才会过这样的生活。
传雄听到佩瑛的指责,他愣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家人面前,他告诉大家,是自己害了全家,自己没有担负起照顾家庭的责任,也没有完成父亲临终前的愿望,甚至都没有努力过,那么多年,他生不如死。
一下子静了下来,整个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片刻以后,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传雄跑了,他一直跑到黄浦江边,对着滔滔的江水,他叫喊着,自己或者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是,没想到,每当传雄喊一句,在黑暗中就会有人响应一句,两人一答一应。
这天,传雄见到了陈华菁。
那时,华菁已经喝醉了,虽然两人素未谋面,但两人却彼此心灵相通,仿佛两个人有着相同的痛苦。华菁告诉传雄,既然痛苦倒不如一死了之。
当她拉着传雄准备跳下黄浦江的时候,嘉钰赶来了。没等嘉钰反应过来,华菁已经拉着传雄跳下了黄浦江。嘉钰毫不犹豫,纵身跳下翻滚的江水……
等到嘉钰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张温暖的病床上了,她知道是传雄救了自己。
嘉钰告诉传雄,她只比传雄大十岁,根本不知道怎样当妈妈,她人生里的不懂、不知道太多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敬之的一份爱。传雄第一次哭了……
当他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时,望着初升的太阳,传雄的目光里仿佛可以看到一种希望。他找到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希望,完成父亲“经济报国”的遗愿,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清醒了……
当传雄出现在嘉钰的病床前的时候,嘉钰愣住了。
传雄看着母亲,认真地说道:“妈,让我来照顾你和妹妹,我们回家吧……”
嘉钰哭了。
这是周传雄人生里第一次叫嘉钰“妈妈”,他背着嘉钰回到了家中,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传雄的改变。当传雄站在佩瑛面前,让她原谅自己的时候,佩瑛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那天的晚上,一家人包了一顿团圆饺子,大家决定要一切面对孝仁,面对收房的现实。就在这个时候,陈华菁通过医院的纪录,找到了传雄的家。嘉钰误以为华菁是传雄的朋友,于是留在家中吃饭。传雄笑了,华菁也笑了,谁也没说出实情。
施氏收房的时间已经到了。
嘉钰告诉四个孩子,十年前,她害怕面对疯牛,十年后,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早已能坦然地面对疯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们是一家人,只要齐心,一定能顶过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当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施家公馆门外的时候,孝仁却告诉大家,他决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一切依旧。人群在欢呼,而嘉钰望着远处的施家三兄弟却陷入了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一集
当一切都看似平静的时候,佩雯却收到了孝仁的邀请。那一天,孝仁告诉佩雯,他初来上海,希望一切以和为贵,这一次收房的事情,他是给了周家的面子,他希望可以化敌为友。
佩雯拒绝了,她没有把孝仁当过敌人,可是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他们注定就是并行线,永不相交。
不过,尽管拒绝了,可是在佩雯的心中,她对孝仁的感觉似乎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这让她夜不能寐,总是在眼前浮现着当年在宁波老家发生的童年往事。
孝仁放弃收地的消息让傅英年大为不解,他不明白施家花了这么高的价钱,怎么会白白地放弃,而他更没有想到施家竟然以企业购地,让自己反而付出极大的税钱。所以,在这次购地风波中,真正损失的是傅英年自己。
这让傅英年极为恼火,他动用自己的实力本想逼迫孝仁退地还钱,但竟遭拒绝。傅英年与施家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决不会放过孝仁。
放弃收地的行为让孝仁在上海滩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他觉得又给了周家人情,一切都很顺利,他本想去东北看望父亲,却万万没有想到此时从东北传来父亲失踪的消息。孝仁放心不下,他一方面让孝义和孝礼分头寻找父亲和维持上海的局面,另一方面孝仁决定亲自盯紧周家人,以免节外生枝……
兄弟三人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施祥庆已经坐上了前往宁波的火车。
这些年来,尽管施家的后代都发达了,可是凤嫂却一直独居在宁波老家。在她的心里总觉得这辈子自己都是周家的人。况且,凤嫂觉得自己欠周家的,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打死了少爷敬之。她要为儿子赎罪。所以,敬之死后,凤嫂就一个人守着周家的祖房。尽管村里总是冷言冷语,凤嫂却从来没有埋怨过。
这一天,一所新办的义学开堂了,地点就在周家的祖房。学堂开业的典礼上,村里的人来了很多,热闹非凡。但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谁也不会想到那头“疯牛”突然出现了。十几年没见到的疯牛一出现,澎湖镇的村人们就一哄而散,谁都知道他不仅能打死一头牛,而且还打死了他的兄弟周敬之,这样的人谁敢惹?
偌大的学堂里只剩下凤嫂和儿子。十几年的光景,祥庆的确吃了不少苦头,脸上布满了沧桑。望着儿子,凤嫂哭了,她质问祥庆为什么要回来。
现在,儿子就活生生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任由自己抽打。
凤嫂打累了,她瘫坐在地上,哭泣。
最后,还是疯牛把母亲背后了家中,凤嫂却把儿子轰出了家门。
自从孝仁得知父亲在东北失踪的消息以后,他就盯紧了周家人,特别是周家的二妹佩雯。说句实话,自从与佩雯相认以后,曾经的童年往事就总在他的眼前徘徊着。他忘不了,儿时他对佩雯的一句玩笑,“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可能了。
孝仁有一种想接近佩雯的冲动,可是他又时时担心父亲会突然出现。
这个时候,孝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是那天他暗中监视佩雯,刚好遇到佩雯被一名日本学生欺负,恐怕孝仁没有勇气主动站到佩雯的面前。那天,他狠狠地揍了那名日本学生,并告诉他不准再骚扰佩雯,自己就是佩雯的未婚夫。等日本学生走了以后,佩雯打了孝仁一巴掌。
孝仁并没有生气,他告诉佩雯,他明白佩雯为何不能接受自己,谁都有自己的父亲,谁都会站在家人一边,他希望佩雯能够谅解自己,也希望佩雯不要总是活在以往的记忆中。尽管佩雯没有对孝仁做出任何承诺,但是当她看着孝仁离去的身影,她的内心还是感到一丝异样。
第十二集
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佩雯一直惴惴不安,她想试探嘉钰对施家人的反应,却发现嘉钰对于施家对立、防备以及恐惧溢于言表,她甚至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过施家的人,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们。于是,在佩雯的心中两种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焦灼着。她知道孝仁就在他的身边,在夜间的街灯下,在校外的街市中,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说话,但是彼此的眼神中,已经不一样了。
疯牛就在雨里跪了三天三夜。这些当妈的凤嫂全都看在了眼里,她的心里痛极了,一病不起。母亲病了,祥庆像一头疯牛一样在澎湖镇找遍了大夫,却没有人愿意为凤嫂治病。祥庆没有办法,索性那天的夜里,他背起母亲去了宁波城里。
翻山越岭,趴在儿子肩头的凤嫂,看着儿子一步一步的脚印,她的心渐渐弱化了……
上海,周家人一点都不知道疯牛的消息。
自从周传雄重新找到自我以后,他就只有了一个念头——完成父亲的愿望“经济救国”。可是顾名思义,经济救国就必然要有资本,传雄必须要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为此,他去找了布尼答春,他知道答春是唯一一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她是个小财迷,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攒钱,什么也舍不得吃,什么也舍不得穿,更何况传雄向她借钱了。
布尼答春却提出一个借钱的条件,她要一个担保人,一个可以还给她钱的担保人。传雄想到了陈华菁。陈华菁没有让传雄失望,不仅担保,还告诉传雄赣九铁路的投标有内幕消息,而掌握内幕消息的曾是华菁的学长。
传雄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在华菁和传雄的布置下,答春被装扮成一位上海名流的千金,直到答春盛装出现在会场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投给了惊艳的答春。在华菁的引荐下,她很快就和学长熟悉起来。反倒是传雄,在那一刻,他的心里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感到自己对答春已经产生了某种情感的变化。
那天,学校组织抗日汇演,孝仁一直都在等着佩雯。佩雯没有拒绝孝仁的邀请,孝仁送佩雯回家,两人一路无语。分手的时候,孝仁本想向佩雯说点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张口,一群黑衣人出现了。
一场枪战……
孝仁安然无恙,佩雯却被绑匪当作孝仁的女人劫走了。孝仁还没有回到施家公馆的时候,孝义和孝礼就已经接到了绑匪的消息,他们要孝仁亲自来交换佩雯。孝义和孝礼本以为事不关己,却没想到孝仁决定亲自前往。施孝仁单枪匹马勇闯匪巢,一场激战……
施孝仁负伤救出佩雯。那一夜,佩雯没有走,她一直等待着孝仁苏醒过来,内心充满了了对孝仁的感情。
宁波,澎湖镇。
凤嫂的病情在祥庆的照顾下渐渐转好,那时祥庆一点都不知道嘉钰还活着,凤嫂瞒了儿子十几年,就怕祥庆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在,儿子要和自己一起回东北,凤嫂没有拒绝。她想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本来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不会再起什么风波。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嘉钰的生母给凤嫂送行,虽然没做成亲家,但多少年的老乡亲,这份感情还是割舍不掉的。祥庆临走的时候还给嘉钰的生母磕了头,一口一个娘的叫着。嘉钰的生母一听,不经意间说出嘉钰还活着。
直到那一刻,祥庆又变成了疯牛,他怎么也想不到嘉钰还活着,更想不到母亲和儿子们骗了自己十几年。疯牛,不走了,任由凤嫂如何拉拽,他也不走了。
他,要去上海找嘉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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